苏菁第二天就拉着小绿上街转悠,寻思着看看能做点啥赚钱的买卖,靠秦王每月拿生活费也不是办法,万一哪天他嗝屁了呢,还是得靠自己。
可逛了几条街后,都没有看到自己能做的。
手里有医术,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开药铺,这可愁死个人。
“小姐我走不动了。”
二人已经逛了一个时辰了,小绿只感觉腿脚酸软,口干舌燥。
苏菁也是有些累了,指着前面的茶摊;“去前边歇息一下吧。”
突然一名女子晃晃悠悠的撞到苏菁身上,幸得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那名女子衣着鲜艳,胸前露出半截雪白,脸上也涂着厚重的脂粉,但还是看得出来底子不错,算是个美人。
“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弯腰捂着肚子,额间渗出许多汗珠,表情十分痛苦。
咬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没,没事··”
苏菁立即看明白了,这个样子她也曾有过,简直痛不欲生。
低声说道:“你是不是来事了。”
女子嘴巴抿成一条线,吃力的点头,“嗯。”
女人最了解女人,痛经时那种感觉,简直是捏住了整个身体的疼痛神经,严重的会直接痛昏过去。这种时候是真的站不住脚,只能在家里躺尸。
“你家在那里,我送你回去。”
女子见苏菁的打扮贵气典雅,一看就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怕自己的身份误了好心人的清誉,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开口说。
小绿看得着急,都这副摸样了还装什么啊,脱口道:“你就说是哪个院的!”
“红月院···”
小绿指着前方,“小姐,就在前面那条街!”
她们一人一边挽着她的胳膊,扶着这名女子到了红月院门口,花红酒绿,外头还站着许多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姐儿,原来是个窑子啊!
一看全是女人,苏菁突然眼前一亮,有路子了!古代女医少见,而女人的毛病也不少,但都羞耻于口,有啥事都不看大夫。那这种拯救女性幸福的使命就靠我了,而且这里客户还是现成的。
“小姐,你就别进去了,我扶她进去吧。”小绿把她拦在门外。
苏菁知道她的用意,清白姑娘怎可去这种烟花之地,但是还得谈生意,是必须去的。
她从袖口扯出一块方巾蒙住半张脸,眉眼弯弯,“这样就行了!”
小绿看她执意要进去,肯定是要做啥事情,也没再阻拦。
女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虚弱道:“真是谢谢二位姑娘了。”
苏菁笑笑,“不客气。”
刚踏进红月院,里面真是花天酒地,喧闹嘈杂。女人们多数都衣衫不整的躺在男人怀里,嘴对嘴喝酒,吃菜,举止亲密无间。
苏菁没眼看,一直回避着视线。默默为女人们叹息,又为男人痛悲,这些又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
“我房间在二楼~”
两人低着头掩住脸,手快的扶着女子往二楼去,弯弯绕绕几个圈才来到她住的房间。
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小绿,倒杯热茶来。”
小绿递上水让她喝下。
女子的眉毛拧成一坨,表情痛苦不堪,每每到这几日都饱受折磨。
苏菁做到床沿边上,抬起她的左手,“不满姑娘,我会些医术的,我可以帮你缓解一下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