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祐问起那个被称为白骨精的女子,老鸨脸色就变了变,眼角微微抽动,似乎有所怨意。
从她恨的牙痒痒的神色之中,李祐就推断出,这个所谓的白骨精,有些不对劲儿。
或者说,和这个醉月楼的关系充满了微妙。
有意思。
凡是老鸨,手上都恶迹斑斑,天天被人咒骂断子绝孙的存在。
老鸨有孩子?韦小宝?开什么玩笑,那只是一个故事。
老鸨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多少女人被残害,申冤无门,可现在,她竟然有了无可奈何的事情?
有意思!
“哎呀,公子,那就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是会点歌舞,穿的少,也不是啥清白之身,咱们醉月楼的姑娘比那个女子好太多了。”
李祐笑了笑,没有说话。
张山心领神会:“阁楼上雅间来两个,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龟公带路,老鸨笑脸相迎,只是眉眼之中说不出的幽怨。
醉月楼好歹是齐州第一大的青楼,这里的女子是方圆百里最好的,怎么就被一个白骨精夺了风头。
“这个死妖精,抢老娘生意是吧。”
老鸨敢怒不敢言,整个人很快就蔫儿了下去。
而二楼雅间里,张山小心翼翼给李祐倒茶:“王爷,您别听那老鸨胡说八道。”
“她啊,就是眼红人叶莲娜姑娘。”
“嗯?为什么取个这样的名字。”
张山挠挠头:“这个事情属下是知道的,那叶莲娜姑娘是波斯人,来到大唐之后,无依无靠,在京城里教授教坊司姑娘舞蹈。”
“后来教坊司的叶当家收她为义女,取了这个名字。”
“只是不知道为何到齐州来。”
李祐明白了,这个叶莲娜原来是京城的,还是教坊司高级舞蹈教师,那必然是很厉害的。
这基本上相当于教官了。
这个时代,你一个民间的青楼得罪不起人家。
人家来到齐州,在你最大的醉月楼里住着,没事弹弹琴,露露面,有慕名而来的人打赏,似乎也无可厚非。
难怪老鸨的那个表情。
合着是利益被人瓜分了。
李祐淡淡一笑:“无妨,你叫她来。”
张山愣住了,随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这叶莲娜平日里可不随便见人的,找她的人非富即贵,王爷这个命令可不好搞啊。”
“不对,这可是大唐齐王殿下,让你一个歌女过来觐见,无可厚非吧?”
一时间,张山感觉自己底气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