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待得看清了那身影的脸庞,韩云的瞳孔兀然收缩。
“不错,正是你小爷我!”
那身影清秀的面庞上泛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是那样的极尽嘲讽之能事,而能拥有此等即帅气、大方又邪、靡之笑容者,舍尔泰其谁?
“你……你不是刚刚?”
韩云一脸的茫然,右手食指哆哆嗦嗦的指着尔泰,显然心中极不平静,不应该啊,自己的‘裂风刀’可是练到了顶层,再加上又是在背后偷袭,虽不至于让对方一击毙命,但也足以要了对手半条命,可看他……怎生一点轻伤都未受?
“哼哼,区区裂风刀而已,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躲闪过去,可笑你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真是可笑之极!”
尔泰像是看穿了韩云的心事,一边满面无聊的把玩着手指指甲,一边用愈加戏谑的语气说道。
“你……”
听着尔泰的戏谑,韩云浑身气的颤抖不止,满面涨红,怒火中烧的他兀得从腰间抽出宝刀,怒发冲冠、张牙舞爪的扬起手中的宝刀,咬牙切齿的嘶吼道,“福尔泰,老子这就活劈了你!”
“哈哈,就凭你,哼,我看你这是找死。”
尔泰讥讽道,随后又忽然邪笑道,“不过小爷这人心善,不愿意欺负弱小,这样吧,小爷我蒙上眼睛,跟你较量一番如何?”
“你……”
韩云愈发的怒火中烧,这个该死的福尔泰,简直是瞧不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就是拼了这口气、这条命也要活剥了他。
“怎么样?这很公平吧?”
尔泰邪笑道,随后从自己的袖口上撕下一块布条,蒙起了双眸,随后轻蔑的对着韩云勾勾手,嬉笑道,“废物,你先出招吧!”
“混……蛋……”
韩云气吼吼的咬牙切齿的骂道,一张脸憋得通红,恨不得当即就冲过去杀死福尔泰这个该死的自大狂,不过盛怒之下的他神智未失,心道莫不是其中有诈,这个遮挡布上作了什么手脚,表面看似丝毫不露,实际上是半透明的?
这样想着,韩云心中反而不托底了,他手持着宝刀,满面的小心翼翼,跟个娘们似的用小碎步冲向尔泰,原本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米,可叹他用了几分钟方才走了十米不到。
他是很有耐性,一步步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生怕中了尔泰的毒计,不过尔泰却没有了耐性,这大热天的在太阳底下,万一中暑咋办,于是他不耐烦的说,“废物,你就这么点胆量吗?老子蒙着眼你都不敢跟老子交手,蠢货!”
“妈的,你倒是快点动手啊,老子没工夫陪你晒太阳!”
“娘希匹的,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废物点心是怎样当上的直隶分舵主!”
“妈妈咪啊,你倒是快点啊,小爷我真要中暑了,你要是不敢动手,那就乖乖的把你姐姐献给小爷我,让我好好的享用一番,说不定小爷我一高兴,就他娘的饶了你这个便宜‘弟弟’,哈哈哈……”
“擦你……”
尔泰依旧是在喋喋不休的戏谑,这些话听在韩云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从他当上直隶分舵主开始,尽管帮会中弟兄不服气自己,不过那也都是在私下里发发埋怨、牢骚,表面上对他可是奉承有加、谄媚以极,这才让的韩云一贯骄傲自大、洋洋自得,认为这天底下除了教主姐姐之外,就他最大。
此时听了尔泰的讥讽和挖苦,怎不令他怒从心生,又加上尔泰说什么让他把他的教主姐姐献给尔泰当便宜‘娘子’的话,更是令他怒发冲冠,他在不顾尔泰是否有什么计谋诡计,‘嗷嗷’的一边喝骂着,一边身形冲空而起,由上而下一记重刀狠狠的劈向尔泰的脑袋。
“妈的福尔泰,你去死吧!”
眼见自己泛着寒芒的锋利刀尖已然快劈砍到尔泰的发梢了,尔泰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其势毫无半分反应,韩云便不由心中万分得意,脸上狞笑着,心中戏谑的骂,“叫你装比,爷的身法就是你睁大了狗眼也参悟不透,哼哼,看爷不活活将你劈成两半!”
“哈哈哈!”
刀锋越发凌厉,掀起的强烈的刀风已然将尔泰额前的秀发刮起,空气中只闻得猎猎风响,刀风劲劲,眼见其势将要活活劈碎尔泰的头盖骨,韩云口中发出一阵阵得意的阴笑和戏谑的嘲笑。
“哈哈哈!”
不过仅是眨眼间,韩云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尔泰那富有磁性、亲和力可听在韩云耳朵里犹如鬼哭狼嚎、冤魂索命般的大笑声。
再看此时的场面,刚刚还占据着上风的韩云竟然离奇的跌倒在地,痛苦的鬼哭狼嚎,而尔泰则英姿飒爽的站在原地未动,只是右脚已然踩踏在韩云的‘肥猪脸’上,狠狠的碾压,蹂躏。
“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这时尔泰摘下了眼前的布巾,学起了前世电视上‘雷哥’的经典语句,一边用脚在韩云的脸上来回扇巴掌,一边轻蔑的骂道。
“你……你作弊,这个布巾你做了手脚,你能看到,我不服!”
韩云涨红了脸,不服气的吼道。
“做你。吗。了。个‘弊’呀!”
尔泰踩在韩云脸颊上的右脚兀得移动至韩云的手腕处,脚尖用力的一捻,随着‘咔咔咔’的几声脆响,韩云手腕处的骨骼生生被他捻断,疼的韩云口中发出了‘嗷嗷嗷’杀猪般的嚎叫。
随后尔泰蹲下身,将布巾蒙在了韩云的眼前,甩了他一巴掌,喝道,“给小爷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布巾上有什么手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