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下着小雨,小队兵马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跟随在后,护卫们猜测了一路。
谁也不知道跟秦大公子来的小白脸怎么就上了云王的马背?
男人和男人相依相偎,太幻灭了!
任由身后的人惊心动魄不可自拔,马背颠簸,万尊儿根本睡不着。
她闭着眼舒服的缩在君慕白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说话。
淮疆的苗人每年过了冬天都会进犯大祈,抢掠粮草牲畜和生活所需,不过今年意外团结,十余个部族连成一气,这才有了将近二十万的大军。
好在万衍铮不是吃素的,纵观局势与往年不同,应变极快,君飞澜的援兵一到,两面夹击,将这群乌合之众打得溃不成形。
如今战事渐平,等的就是秦破来做和事佬。
“秦破大哥?”万尊儿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大胡子脸,奇道:“我以为他只是来给你送剑。”
“不止。”君慕白耐心解释,“大哥为人仗义,曾经替疆王抚平内乱,在淮疆素有声望,是以这次大哥为我送来宝剑只是其一,其二便是等他做个引子,从中调解战事。”
“调解?”万尊儿不懂了。
刚入南州时,她就听说祈军将苗人打得落花流水。
既然每年都要来,不如趁这次来的人多,狠狠教训他们一回!
君慕白知她是怎么想的,笑道:“苗人屡犯大祈,皆因贫瘠所致,并无称霸的野心。正因他们年年都要来,赶尽杀绝是不可能的,而淮域地势复杂,耗费财力兵力与他们周*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委实不合算。最好的法子是让他们彼此削弱,来年进犯我祈境时,也就好对付多了。”
“所以秦破大哥不是来调解的,他是来挑拨离间的。”万尊儿是老实人,说的都是大实话!
“你这样说不对。”君慕白十分正人君子的纠正她,缓声说道:“邻邦常年受贫瘠所困,犯我祈国迫于无奈,父皇以仁政治天下,是以,本王请秦大公子送粮草物资延续苗人生活,恢复边境安稳,何错之有?”
“那么请问重点是?”
“这淮疆部族众多,人口不均,本王哪里会清楚送去的物资是多是少,是否均衡?”
反正东西我是了,怎么分是你们的事,分不好,可以用武力解决。
你丫真奸诈!
心里如是想着,万尊儿面上照旧佩服得五体投地,“王爷英明!”
君慕白受用的‘嗯’了一声,忽然杀回马枪,问她道:“何以你不问本王,哪时与秦破结拜?”
她愣了愣,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你想我问吗?”
可是你想说的话,我不就能知道了?
君慕白语气始终平淡,“十弟与本王拜在同一门下,还有本王的师傅,你想知道,却不问,为何呢?”
并非他想听她问,当然他也是期待的,可这不是关键,关键在她。
她对他小心翼翼回避着的心思,他察觉了。
“我睡着了,不要说话喔。”默了一会儿,有人把装死进行到底。
就不信你还能把我扔在半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