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骁捡起地上东西看了半天,缓步到章浔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一地狼藉。
章浔将毛未长好的爪子揣起来,仰着头,心里乱糟糟的。
为什么每次闯祸都会被抓包?
闫骁蹲下捏住他软乎乎的大耳朵。
章浔扯了扯,没扯回来,小眼神带上三分埋怨、两分委屈剩下全是心虚。
“这是准备跑路?”
“”
章浔歪头。
“别装听不懂。”
章浔也不挣扎了,装哑巴装到底。
看花瓶没耳朵的份上勉强将耳朵借他稀罕一会儿吧,只要不再给他剃毛。
“为什么跑?”
“”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不想打扫卫生?”
章浔顿了顿,试探着点了点头。
“那亲爱的想做什么?”闫骁板着脸将手中肉干递到章浔嘴里,缓缓开口,“生活用品不计,给你的零食前后加起来花销近3000,就这么走了找谁要账?”
3000?
章浔掰着爪子算了算,差不多他三个月工资。他承认零食确实美味又可口,但在这种环境下花3000养宠物是不是有点过于不切实际了?
可花瓶一脸正经,看着不像骗人。态度瞬间硬不起来了,若真是这样,他逃跑似乎是有点不厚道。
眼看着周围气压越来越低,局面即将不可收拾。
章浔思索良久,将大脑袋送到闫骁手心拱了拱,又很快退开,用眼神小心翼翼打量。
认错态度敷衍中又带了丝认真。
“”
没有反应?
章浔在大脑中搜寻讨好人的方法,突然灵光一闪。他站起来跳到闫骁腿上,扒着肩膀费力在颈窝蹭了蹭,蹭得耳朵乱飞,脑袋都晕了。
贴贴的效果据说更好。
“”
闫骁捏住后颈将章浔从身上提起来扔沙发上,沉默收拾残局。
章浔没想到对方还真吃这一套,乖乖趴着看了会儿,又跳下去帮忙。
收拾好残局,章浔眼巴巴看着肉干被锁进柜子,里面还有他没见过的其他零食包装。
在他伤心之际,熟悉的黑色项圈又到了脖子上。
“表现好加餐,其他免谈。”闫骁揉了揉手感极佳的脑袋,“想出门打报告。”
“乖乖听话,刚才的事就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