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谢玄濯毕竟还是个没有分化的年轻人,面对如此大胆孟浪艳媚的话语,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少女明明长相清绝脱俗,一头光鉴可人的头发,双腿修长纤细,偏偏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眸里一会儿跳动着明晃晃的诱惑,一会儿又空洞得如同一场幻境。
她仿佛孤独的诗人,总有淡淡的清愁似薄雾围绕着她。
到了最后,谢玄濯只能咬着牙关,一本正经道:“姑娘,戒色戒欲,方能灵台清明,我们身处险境,更需要头脑清醒。”
“你们上燮的皇宫是佛堂啊,你是出家的和尚吗?你不近女色,我就要你破戒。”
明净翡顾不得肩上的伤,而是双手捧着谢玄濯的脸,刻意又轻又缓地呼吸着,再伸出舌尖,似有若无拂过那人的萤白如玉的耳垂。
只那一瞬,明净翡又退开了,如约地看见柔柔的嫣红色慢慢渗进了那精致白皙的肌肤里。
“姑娘,不,不可以,”谢玄濯想要推拒明净翡,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一时进退两难,“你想要什么你说就可以了,不必如此。”
“我想要什么?”明净翡扬起了眉毛,由上至下地打量着谢玄濯,“我要你标记我。”
这一下,谢玄濯的脸红了个彻底,她费了好大劲才强行板着脸说,“待我”
“待你咸鱼翻身,许我万世千生?”明净翡动作温柔得像是一汪春水盈盈而动,玫瑰色的眼睛却凶凶的,“我才不等,你最好识相点早点儿分化,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不是,”谢玄濯只能转移话题,“我们继续找出路吧。”
“过来背我,我受伤了。”
看着明净翡故意板着一张苍□□致的脸,谢玄濯摇摇头,颇为无奈地蹲下好让少女伏上自己的背。
伏在谢玄濯背上,明净翡能看清这人脸上细小的绒毛,甚至还能听见沉沉的心跳。
上燮的皇宫里,她曾经无数次听过的心跳声。谢玄濯也这么背着她走在深夜的宫道上,走过暮春,跨过深冬。
那时候,任凭时节转换,皇宫索寞,她的心是暖的。
“你哭了吗?”
黑暗的山洞里,谢玄濯感到后背有些湿润。
“上面滴水而已。”看着谢玄濯白嫩的后颈,明净翡毫不客气地咬了下去。
“明姑娘,我装傻乃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刻意欺骗,还请你莫要介意”
不等谢玄濯说完话,明净翡再次用尖牙轻轻磨着谢玄濯的肌肤,“我偏要介意,你待如何?”
“你难道能在这里,办了我吗?”
明净翡深谙怎么对付谢玄濯这种一本正经、清心寡欲的人,越是口出狂言,她们越是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谢玄濯败下阵来,她只能暗骂一句妖精,又转移了话题,“你冷不冷?”
“冷啊,你要怎么办?”
似乎一句叹息声在耳边响起,明净翡被谢玄濯放下,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衣服上沾着谢玄濯的体温,明净翡发现谢玄濯身上只剩下一件中衣,白色的绸缎衬得她黑发如墨。
“走吧,”谢玄濯重新背起了明净翡。
这里的洞穴,越往里走便越复杂,像是蜘蛛网一样混乱,隐约有无数的洞口出现在她们眼前。一旦走近,才发现只是地下河的支流。
刚开始,明净翡还会坏心眼地故意揪揪谢玄濯的耳朵,仅仅一个时辰后,她便浑身无力地瘫软在谢玄濯背上。
洞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谢玄濯渐渐感到连血液都在发冷,由于不敢太大动作去摇晃明净翡,免得弄开她的伤口,她只好出声想要唤醒明净翡。
“你别睡。”
黑暗寂静的洞里,空寂得只有谢玄濯的回声。明净翡的嘴唇触到了她的后颈,温度烫得惊人。
箭伤使得少女发起了高烧。
但是这里没有伤药,谢玄濯害怕明净翡这么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少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