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大发离开,余道痕耸耸肩走到摇椅前就躺了下去,开始闭目养神,对于他来说每天最惬意的时候应该就是现在了,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甚是安静,就这样一夜过后。
早晨,一道脚步声在店里响起,余道痕眯起眼睛一看,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余道痕睁开眼睛,拎起塑料袋里装着的豆浆油条晃了晃,笑道。“余爷警惕性还是这么高啊。”
余道痕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子:“你怎么每次去办事都穿西装。”
“这叫商业包装。”男子拍了拍衣裳道。
余道痕鄙视的撇了一眼,男子把豆浆油条放在桌子上,把背上的双肩包重重放下,拿起一节油条放在嘴里,嚼道。“要不要整点。”
余道痕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问道。“家伙事带齐全了吗?”
张小强朝双肩包努了努嘴道。“放心吧,一样没落下。”
张小强,天师门二长老的关门弟子,年仅二十就登上了地字榜三十七的位置。
正吃着,一辆奥迪就向店里驶来,车子停稳周大发从车上下来,余道痕看了一眼周大发道。“就是他啦。”
张小强看向走进来的周大发,当看到额头的时候,惊讶道。“我操,这老哥牛啊。”
当周大发走进店里,张小强站起来拍了拍本来就没有什么灰的西装,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介绍道。“你好,我叫张小强,茅山天师门二长老灵泽道人的关门弟子,人称张小道人。”
周大发见张小强这身打扮,疑惑道。“没想到现在道士都穿西装了。”
。“要跟上时代的步伐嘛。”张小强嘿嘿一笑道。
周大发点点头,笑道。“我叫周大发,叫我周老板就行。”
余道痕抓起一节油条放进嘴里,道。“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说完就从台柜上拿起背包和那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张小强背起背包,余道痕锁好门,二人上了周大发的车里。
周大发带着二人就向自己的别墅出发,一路上张小强讲的那是天花乱坠,而周大发也听的津津有味,不得不说他俩挺投机的,一个爱讲一个爱听。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余道痕下车一看,一套小别墅,旁边栽了几棵樱桃树,中间还有一座假山,虽然没有赵依依家那么豪华,但也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张小强下车看了一眼别墅周围的环境,低声道。“余爷,这里的环境不错啊。”
余道痕点点头,周大发把二人带进了别墅,一进门就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张小强扫视了一遍,最后盯着二楼的一个房间:“余爷,二楼有鬼。”
余道痕望向二楼摇摇头道。“要捉的不是这一只。”
周大发望着张小强,本来心里还没底,但见张小强一进门就知道小曼在二楼,确实是有真本事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周大发领二人到沙发上坐着,张小强简单吩咐了一下今天要做什么准备,又叫周大发今晚在杨小曼的房间不要出来。
张小强从背包里拿出一袋香炉灰就向门外走去,余道痕叫周大发回杨小曼的房间,自己则跟了出去。
张小强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四周,把香炉灰沿着墙角撒了一圈留下门的位置,余道痕望着墙角上的香炉灰道。“直接用黄符不就完了。”
张小强把剩下的香炉灰放在门口:“余爷这方面你就不懂了,这鬼见到黄符一定会跑,而这香炉灰有挡鬼的作用,这鬼见其他地方进不去只能从大门进去了。”
余道痕望着张小强,这家伙确实有把刷子,两人忙完以后就这样干等着,午饭和晚饭周大发都点了外卖,周大发确实挺大方的,虽然是点外卖但也有龙虾鲍鱼这些。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十一点,张小强关上大门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左手握着一把两尺多长的木剑,右手捏着一张黄符,加上那一套西装怎么看怎么别扭。
余道痕则坐在楼梯口,盯着那紧闭的大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余道痕掏出手机瞄了一眼,十一点五十八分,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盯向大门。
刚刚十二点,大门上张小强挂着的铃铛响了三下,余道痕心一紧,眼睛死死盯着大门,桌子上张小强点的那两根蜡烛忽然熄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只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张小强率先出手,手中的黄符一挥燃烧起来,直向门口飞去,余道痕借着火光依稀能看见一张苍白的脸,牙齿被血染的通红,朝张小强诡异的笑着。
余道痕一惊,是一只男鬼!,刚想阻止:“强子不是……。”
还没有说完就见张小强追了出去,拿出手电筒看向门口,一道孩子的笑声从门口传出,余道痕微微一凝盯着门口。
一道身影飘了进来,余道痕定睛一看,面如白纸,眼框里只剩下眼睛珠,没有了任何神采,肚子如怀胎十月一般大,脐带露在外面,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产鬼而是怨灵。
女人肚子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孩子的声音从肚子里传了出来:“那家伙还真敢请人来收我啊。”
余道痕眉头紧蹙盯着怨灵,怨灵见余道痕盯着自己,那僵硬的脑袋缓缓转向余道痕露出诡异的笑容:“吃,吃,吃。”
余道痕一步跨出,一掌就向怨灵拍去:“五行术,天乾掌。”
怨灵站在原地没有躲,手掌刚要拍中,一道孩子般大小的身影从女人肚子里蹦出飞向二楼的房间里,余道痕脸色一变,拍向女人的手收住,同时掏出匕首挥了出去,匕首插在了门上,怨灵刚进去但却像撞墙一样后退两步。
余道痕趁着这个机会,从腰间掏出两面小绿旗往地上一插:“五行术,木巽阵。”
绿旗往地下一插,上面地板上长出一根根如绳一般的绿色气体把怨灵给缠着,因为地板是用瓷砖铺的余道痕只好用双手固定着绿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