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云破军看着自己红马那眼馋的样子,姚芹终于还是答应了他:“有机会一定帮你抓一匹很棒的野马!”
一说起抓野马,姚芹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以前的一首歌,歌词大概是:我爱上了一匹野马,可惜我家里没有草原。
在脑海里浮现这首歌之后,回程时姚芹就不知不觉地哼唱了出声。
云破军听到姚芹的歌词,信心满满地说道:“家里没有草原怕什么!我们把匈奴人的草原打下来就是了!听说河套很适合牧马,赶明儿咱们就把河套占了!”
云破军这话一说,姚芹颇觉好笑:“你这口气,真的可以更大一点!河套哪里是那么好占的?”
游牧民族的问题,一直到工业革命后生产力发展才得到解决,明朝之前各种游牧民族一直犯边,就是清朝联姻加安抚,也只能搞定一部分蒙古部落,准格尔等地依然存在冲突。
因为这些经验,姚芹很清楚,游牧民族和农耕国家的矛盾,说到底就是生产力的问题,就是农耕国家一时占据了游牧民族的土地,迁徙汉族人口过去充边,等几代之后,汉人的后裔要么逃亡内陆,要么成为新的游牧民族。
游牧,是生产力限制之下的必然,而不是选择。
云破军很是臭屁:“你
()夫君我可是霍去病再世!”
“这话可别让别人听了,不然你的笑话要被笑很久了。”姚芹哈哈笑道。
云破军这时候很机灵:“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传出去了,那肯定就是你说的!”
听到云破军这话,姚芹看了他一眼,立刻计上心头:“你想封我的口也行,总要给点好处是吧?”
云破军怀疑地看向姚芹:“你又想干什么?”
成婚好几个月,云破军觉得自己算是看透姚芹这个人了,她平时对自己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这好处恐怕不太容易办到。
“我这次跑出来和你赛马,娘让我算的账本都没算,回去肯定要被娘说,你到时候就说是你硬拉着我出来了,行不行?”姚芹开门见山,直接为云破军想好了他要背的黑锅。
云破军斜眼:“你自己偷懒还要我背黑锅,你怕被娘说,我就不怕被骂吗?再说了,我说我硬拉你出去,娘能相信?”
“你是亲儿子啊,母子哪有隔夜仇?说两句就好了,我们婆媳关系要维持好,就是需要你的牺牲奉献!而且吧,娘就是需要一个理由,信不信的,不重要!”姚芹忽悠云破军道。
觉得姚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云破军还是开口说道:“就这一次啊,下不为例!”
姚芹连连点头:“夫君最好了!谢谢夫君!”
别说,这话姚芹说得还挺甜的,云破军心里原本那点不情不愿都消失不见了。
姚芹看到云破军答应了,也终于觉得松了口气。
不是姚芹一定要让云破军背大家出去玩这个黑锅,是姚芹不想卷入母亲和大嫂的斗法当中。
说起这事,姚芹也不得不怪自己多嘴,在婆婆那里看到账本之后,看出问题也就算了,干什么说出来啊!
虽然那个问题真的很明显,姚芹真的很想让大嫂找点专业做账的人过来做假账,不要贪便宜啊!
账房也是一分钱一分货的,提篮桥进修班的会计水平和普通出纳能一样吗?
但凡嫂子多花点钱,请个厉害点的账房,也不至于说一眼就被自己看出问题了啊!自己要是没有看出问题,也不会傻乎乎地直接说“娘你这笔账算错了”。要是没提醒婆婆账本有问题,婆婆也不会疑心查大嫂啊!婆婆要是不查大嫂,也不会发现她挖婆家的钱财偷偷贴补娘家。要是没发现大嫂贴补娘家,婆婆也不会要求自己给她算账。
结果现在好了,不敢顶撞婆婆的大嫂看自己的眼睛都像探照灯。
姚芹真的相对沈芙芷说,您请个账房算一算,这么简单的假账,人家两三天就搞清楚了,您别找我啊!我真的不想进入你们的战争啊!
这不,婆婆一让姚芹算账,姚芹就偷偷跑出来和云破军跑马了。
算账是不可能算账的,维护妯娌关系,从摸鱼开始。
摸鱼跑马锻炼身体的姚芹回程的时候和云破军放慢了速度。
两人一边骑马慢悠悠走回去,一边聊着天,忽然见到有士兵疾驰而来:“匈奴犯边,元帅让小将军尽快去军帐!”
“什么?!匈奴狗胆包天,又来犯边呢?!”云破军惊讶地说,又看了眼姚芹道:“那我先走了?”
姚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士兵在一旁连忙补充:“元帅让二夫人也去!”
“我也去?”姚芹带着点惊讶地指着自己。
士兵点头:“元帅请二夫人一起过去。”
姚芹和云破军对视一眼,忽然多了点跃跃欲试:难道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