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说,“雁归,你娘亲叫南寂烟…”()
据从永丰回来已近两年,南雁归都是个八岁的小朋友了,六岁已是记事的年龄,可当年南雁归落水后高烧不退,即便有发达的医学技术,也是命悬一线,康复后也忘记了许多事情,苏言溪怕她连自己的娘亲都忘记了,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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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归点点头,一双眼眸明亮无比,“娘亲与我住在大梵寺,娘亲喜欢吃甜食,娘亲会下棋,会作画,还会布兵摆阵,娘亲很爱我。”
她向前走了几步,轻轻的亲了亲南寂烟的画像,这是她这两年少有的能亲近娘亲的机会。
她曾偷听奶奶说话,奶奶说她年龄尚小,不宜想起太多娘亲的事情,也不允许她太亲近娘亲的画像,怕她难过会伤身体。
南雁归还记得她六岁的时候,娘亲就说她是个大孩子了,应该慢慢学会照顾自己,她现在都已经八岁了,更是个大孩子了,娘亲不在,她应该照顾自己,不能生病,好好吃饭。
“姨姨,晚安。”南雁归已经对陪着自己两年的姨姨很熟悉了,她记得苏言溪是那个时候的叔叔,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害怕,现在却已经完全适应了。
苏言溪蹲下身来,轻轻的亲了亲南雁归的脸颊,“晚安,雁归。”
她视线一直跟随着南雁归进了儿童房,直到门彻底关上后,她才收回了目光,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回到一片漆黑的房间里,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
即便她们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苏言溪也知道南寂烟并不喜欢她饮酒,可她真的没有办法,她真的好想她。
喝醉了,她就能见到她,这是苏言溪一直坚信着的事情。
两天后是南雁归学校开学的日子,苏湘特意请了假准备带南雁归去上学。
她一进南雁归的房间就忍不住皱眉。
苏言溪黑色长发用木簪挽起来,穿了一件冷白的汉服,细细看起来与挂在她房间的那幅画上人的装束有些相似,脸上妆容也故意画的十分柔和,眉眼清淡又温柔。
她女儿没有不好看的时候,只是这副模样…真的不像她。
自两年前开始,她女儿就像变了个模样,白天除了南雁归什么也不关心,晚上就盯着她那幅画一夜坐到天明,要不就是喝酒,一喝一整晚。
苏湘知道她女儿难过,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有一段情缘已是不易,何况还有了个女儿,又能在多奢求些什么呢?
可她就是看不惯也…心疼。
苏言溪细心的替南雁归整了整身上的小西服,道:“雁归,今天上二年级了,开心吗?”
“开心。谢谢姨姨。”南雁归瞬间就扑倒了苏言溪怀里,又朝着苏湘道:“早上好,奶奶。”
苏湘笑了笑,“早上好。”
这孩子与苏言溪相貌太过相似了,她没办法不喜欢。
南雁归上的学校是一所私立学校,又在这里上了两年,南雁归已经很是熟悉了,还交到了一些好朋友
(),她向苏言溪和苏湘挥手告别,背着小书包跑进学校去了。
苏言溪看着她的背影,南雁归天生体弱,身量比同岁的小孩子小上一些,她好好照顾了两年也只是好上了一些。
苏湘说,“雁归都已经八岁了,你也该去找些自己喜欢的事做了,至少先把毕业证拿到?()”
两年前苏言溪刚回来的时候,状态很不好,她就给她办了休学,如今南雁归已经健康了许多,她自是希望苏言溪也能健康一些。不仅是身体,还有心理。
苏言溪没说应也没说不应,只是沉默着。
私立学校里装了监控,苏言溪顺手拿起手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手机看,苏湘忍不住叹气,若不是她极力主张让南雁归去上学,她都担心苏言溪会时时刻刻的陪着南雁归。
放学时,苏言溪又亲自去接,上上下下查看她的身体,确定没事后,她的心方才好似落到了实处。
晚上又是日复一日的睡前流程,苏言溪指着画上的南寂烟,说,≈ap;ldo;雁归,你娘亲叫南≈ap;hellip;寂烟≈ap;hellip;?()『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说着,苏言溪的眼泪遏制不住的从脸颊滑落,她眸光惊颤,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会…惊走这来之不易又想念已久的幻影。
“你怎么了?姨姨?”南雁归抓着苏言溪的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双眼眸瞬间睁大,缓了一会儿,立即向那人跑过去,声音极大还夹杂着泣声,“娘亲—”
那人身穿一身洁白丧服,眼眸眼尾浸润着绯色,低头时,眸中还浸着些迷惘与…欣喜。
南雁归结结实实的抱到了南寂烟,抱到了娘亲,埋在她的怀里不肯出来,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这…是她的孩子吗?已经这般大了吗?她肯定是抱不动了。
南寂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南雁归哭到发抖的肩膀,温热的,结实的身体,这不是做梦,她真的见到了她的孩子了吗?
“我,我…我爱你…南寂烟…我爱你…”苏言溪声音嘶哑,急切的想说出来,可竟像卡壳的机器般,一字一字的往外蹦,额间青筋尽显。
她真的好想说给她听,她真的好喜欢她,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