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在我喉咙里翻滚着:“性……奴吗?”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对,没错,就是那个。”
与她的喜悦相比的是我剧烈地挣扎,一瞬间,以为呆在了被人疯狂爱慕着的天堂,一瞬间,又被一脚踹进了地狱。
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所以说,我来这儿干嘛?我对这个人动心过干嘛?
“骗子!神经病!去死吧你!”
挣扎中她已经脱掉了自己的外套,下死手扇了我几个狠厉的巴掌,自上往下看着我,彻底露出了我曾经不经意捕捉到的表情。
“再骂人,割了你的舌头信不信。”
***
我挣扎过,反抗过,撕扯过,最后,被打得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毯上。
段亦然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了一口就朝我走过来,高高站着将酒淋在我身上,欣赏着我因那冰凉的液体而微微发抖的身体,道:“我说过我不喜欢使用暴力,但今天是你反抗的太过分了。”
我张开干涸的嘴唇,一字一顿道:“骗子,神经病……”
“你怎么这么固执,还是因为……被伤害到了?”她的脚不轻不重地踩在我身上,“那看在你这么纯情的份上,只要你肯听话,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骗子……”
身上的脚狠狠往下一踩,那人嫌恶地皱起眉头:“你有完没完。”
“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这个肮脏的世界……
我暂时不知道姓段的去哪了,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一张巨大的素描像望着我,那绝望的眼神终于有些像我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我胸口一阵气血上涌,硬忍着疼站起来,走到那副画前,看了一会,一下就整幅扯了下来,大的都可以当被单。
我愤恨地把它撕扯地四分五裂,犹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段亦然听到我的动静,走出来,愣在原地的样子真解气。
逐渐的,她的表情开始扭曲,双手颤着,连声音都发着抖。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画这张画花了多久的时间。”
“关我什么事。”
“四年!”
她将手里的酒杯朝我砸过来,正中脑门,杯子碎裂割伤了我的额角,我下意识捂住头尖叫了一声。
她冲过来疯了一样的搂起那些纸,跪在地上,双眼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