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域说:“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不管你周围站了多少人,我的视线总能第一时间找到你,也只看得见你。后来就渐渐演变成了每时每刻都想和你待在一起,想看你在干什么,只要看见你就觉得心里舒坦,你要再凑上来跟我撒个娇,我就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由内而外觉得兴奋又快乐。”
这世上的爱,说来说去,无非也就两种,乍见时的怦然钟情和漫长岁月陪伴下难以察觉的心动。
很显然,梁域对简黎的爱属于后者。
乍见之欢未必长久,久处不厌却大多都能幸福。
梁域从来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简黎没想到他哥平时在外面亲个脸都要磨半天,当真说起情话来也一套一套的。
“哥,我想回去了,”简黎满心满眼都是对梁域的迷恋,“我想亲你。”
比起梁域的内敛自持,简小黎永远只忠于内心的渴望,从不掩饰。
梁域牵着人回了酒店,但没有由着简黎胡闹,抱着吻了一会儿就把人推进了浴室催他洗澡睡觉。
简黎还有些意犹未尽,心里打着小算盘,跟他撒娇:“我想跟你一起洗。”
“你先洗,我还有点公事没处理完。”
“那你帮我搓完背再处理。”
梁域被他磨得心痒痒,还是狠心把人往浴室推:“你听话,明天要起早。”
“为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想看日出么,明早带你去看日出。”
“去哪里看?”
简黎看过山上的日出,也看过海上的日出,都美得像诗一样。
这边的山不高,也没海,去哪里看?
梁域不答:“你先去洗澡。”
“那好吧。”
结果一直到睡着前,梁域也没告诉他明早去哪里看日出。
他洗完出来时梁域在同南丰打电话,等梁域洗完出来,简黎已经困得迷迷糊糊的了。
第二天早上简黎还在睡梦中,梁域就把他叫醒了。
简黎没有起床气,但没睡醒时特别磨叽。
小时候两人一起去上学,十次迟到,十次都是因为简黎赖床,梁域每次都跟着遭殃。
简黎的父母奉行放养式,简黎赖床就让他赖,挨罚也是简黎自己受着,只要他自尊心受得了就行。
后来梁域实在受不了了,赌气不等他了,简黎逼得没办法,只能每天设无数个闹钟。
简黎这个坏习惯一直到现在也没改掉,只不过不像小时候那么严重。
梁域收拾好出来,见他还在床上拱来拱去,无奈又好笑。
他走过去轻轻拍了简黎一巴掌,吓唬他:“小懒猪,你再不起我就自己去了。”
“不行。”
简黎眯着眼睛拱到他怀里,浑身软的跟橡皮泥似的,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走。
“那就快起,到时错过时间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