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是想,旁人却不是的。”赵盼儿撇撇嘴,“那些人如何想的,我还不知?”
“不过多亏有甯儿。”她感激地叹道,“若不是世人得知你也来参加赵府雅集,怕是今日便要门可罗雀了,届时赵府可不是丢了大脸?”
锦甯摇着头笑,“本宫早便是应下了贵府邀约的,哪来的如是一说?”
赵盼儿瞪她,“是不是我自是知晓,你再这般谦虚我可就不理你了。”
姒乐耘笑着压下赵盼儿,“甯儿便是那般性子,从不爱居功自傲,你又不是不知晓。”
赵盼儿无奈,只得道,“罢罢罢,我自个儿心里头记着,不说了便是。”
锦甯端起茶盏抿了口,才又道,“矝言今日怎的没来?”
几人暗暗默了默,互相递了眼色,最终还是江映雪出声道,“矝言与太子的事儿十有八成是定下了。”
锦甯一愣,笑了笑了然道,“原如是。”
亭榭里的人愈发多了起来,已然有人或对荷作画、或望荷吟诗了。
不知是谁又高叹了一句“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众人皆是拍掌叫绝,连连道好,赵盼儿也不禁跃跃欲试了起来。
锦甯微微探首去看,隐约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身着一袭竹青长袍,翩翩君子长身玉立,却是梁良。
“好词!”姒乐耘不住惊叹。
锦甯点点头,轻道,“确实。”
她正要收回目光,梁良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回首望来,正对上她的眼。
锦甯微怔,复而眉眼漫起笑意,轻轻颔首示意。
梁良张了张口,半晌,也扯出一抹笑意,朝她颔首。
“甯儿快瞧!”赵盼儿惊喜地指向荷花池,“那株荷花苞开了!”
锦甯闻言望去,却见一株半开的荷花正缓缓绽开,露出嫩黄的莲蓬与细细的花蕊丝儿,楚楚可人。
“开了!开了!”
锦甯望着那株娇小的荷花,抿嘴笑了起来,“真真是惹人怜。”
赵盼儿情不自禁地开口道,“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绿,待我泛红光。”
“好诗!”有人高呼出声。
“紫、绿、红……”锦甯轻言细语地咂摸,笑着赞叹,“当真是有趣儿。”
在场众人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确实是好……”
“巧而妙!好词好词!”
“这词当真是颇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