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涛的房间里有药箱,苏绫取来后为江淮生处理伤口进行简单包扎,好在身体内并未扎进弹片等,只是出血过多过于虚弱。
“江老为什么不联系同门中人,反倒跑到我这里来?”苏绫拉过凳子坐在床边。江淮生曾与她细说过所谓的江相派,其门中弟子遍布各行各业算得上手眼通天势力不小。
江淮生被香港雪草堂偷袭重伤,险险有性命之危,按理说应该首先联系门中弟子加以保护才对,为什么冒死逃到苏绫家来了?
“万万不可联系江相派。”江淮生闭上眼睛喃喃说道。
这话更令苏绫皱了皱眉,一旁的傅青岩更是对二人对话完全听不懂。
“他……”江淮生睁开眼眸看了看傅青岩,又转头看向苏绫,意思尤为明显。
苏绫却笑着摇了摇头,“江老有话但说无妨。”
江淮生便扫了眼傅青岩,随即叹气道,“江相派是有人容不得我了,我要是这个时候露面,必然有人要落井下石。”
“可江老藏在我这着实不是个办法。”苏绫抿唇,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她的想象,江相派内部也有斗争,江淮生心中有着他的打算。
“你我师徒一场,现下我无处可去,今晚怕是只能……”江淮生老脸有些惨淡,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心事还是受伤所致。
傅青岩愕然,“师徒?苏绫,他是你师父?”
听闻此言,江淮生的老脸就闪过一抹笑意,“反了!”
傅青岩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大惊,这老头拜苏绫为师?不过想到苏绫的本事倒也释然,并非说不过去。难怪刚才江淮生以‘您’称呼,他倒是没反应过来。
看这傅青岩面色连番转变,江淮生就蹙了蹙眉,“这小子知道您的本事?”
苏绫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这只老狐狸,倒是光看神色就能猜出八分。
江淮生就叹气摇了摇头,心想要快些将玄学知识传授给苏绫才行,这样一来日后苏绫动用本事也有据可循,有理可解,否则很容易让他人起疑。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开锁声,伴随着张雅芙恼怒的叫嚷,“苏绫你给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事,回去查了答案到班级装什么大蒜!”
鞋也没脱,张雅芙就大步走到苏绫门口拍打房门。
苏绫皱了皱眉,看了屋里的傅青岩和江淮生一眼,“呆着别动。”语罢便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侧身走了出去,反手带上房门。
却不防张雅芙上来就狠狠推了她一把,使得苏绫侧肩撞在门框之上,这一下撞得生疼。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最近风头没出够是不是?凭你也敢考到我前面,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张雅芙上前一步,指着苏绫的鼻尖。
今天晚上安阳观察苏绫的目光没逃过她的眼睛,这个拖油瓶自打跟着她妈妈嫁进自家就没少添麻烦,更从来没让她瞧得起过。
现在倒好,三番四次大出风头,渐渐盖过了自己。
而她张雅芙不但成绩优异相貌优秀,更有电视台找她参加青少年综艺类节目,自小家庭条件虽一般但也是娇生惯养从没委屈过,在学校更是众星捧月公主般的人物,她有她的骄傲,但在她看来苏绫不配有。
原本她的生活春风得意一路平台,整个年级女生成绩排名第一,全校最惹眼的男生是她的男友,身为重点班级任课教师的父亲,以及永远如绿叶般衬托着她优秀的继妹。
可一场跳楼似乎改变了所有,一切令她难堪的事情似乎都与苏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