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两步,舒灵突地联想到徐星河那逼肯定一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桀桀笑的可恶嘴脸。为了能挽回些许颜面,她回过头,弱弱问:&ldo;秦总,有个不情之请,可以把汤助理刚刚做的笔记给我看一下吗?&rdo;秦冕再次抬头,问:&ldo;你还有要补充的?&rdo;舒灵不由多看了他两眼,谁能把这张正经英俊的脸蛋和游戏里那个傻啵联系在一块?她接着扯犊子:&ldo;不是……我就拍张照,回去看看自己说的东西有没有不到位的地方。&rdo;秦冕若有所思地颔首,而后答:&ldo;汤助的记录都比较潦糙,晚点我让他整理一份清晰小结,发到你邮箱,你把邮箱留给他。&rdo;舒灵僵化在原地:&ldo;……&rdo;……不、不用了……‐‐晚上,徐星河跟齐思源结伴从工作室回来。校园的夜,除了星光,还挟裹着清慡的香樟,路两旁的铁丝网里,篮球弹跳水泥地上,咚咚响。回到寝室,齐思源一如既往抢占浴室。忙了一下午的徐星河坐回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拿出裤兜手机,扫了眼微信。除了一些公众号推送,和舒灵那位周姓同学风雨无阻不厌其烦的早中晚三问候。并没有什么人联系他,包括他徒弟。点开她朋友圈看了看,倒是有新内容更新,可能是街边随手拍下的一张照片,满框青绿的叶隙间,闪动着粼粼日光。配字,&ldo;不断地认识人,不断地被人认识。但好天气是自己给自己的。&rdo;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看得徐星河不大舒服。好像有种,除了本身以外,其余人都无关紧要,也不能自己带来任何乐趣的排外孤闭感。刚要放下手机,来了条微信,是他徒弟。一句话:&ldo;风里雨里峡谷等你。&rdo;他这个徒弟,现在游戏瘾重得很,每次约他打游戏,都要来一句这样的开场白。刚要打字,徐星河拇指停了停,稍思片刻才回:峡谷就没好天气么。等了会,那头还挺认真地反问:得看有没有师父罩着吧?呵,徐星河不由轻笑,行啊,现在都知道哄他开心了。他马上开游戏,被邀请进组。开游戏后,徐星河挑了个以往玩得很少的英雄,达摩。僧侣外形,技能都是拳头功夫。这一局,徐星河出奇的浪,整场表现都在生动演绎&ldo;你的野区我的家&rdo;。末了在中路开团时,他心机绕后一个大招几乎把对面全部的人捶到河道墙上,成功带来一波团灭,拿下敌方水晶。以四杀结束游戏后,再组队时,他徒弟没忙着开,而是感叹道:居然能一次性把那么多人咚墙上,你刚才那一拳也太慡了吧。徐星河回:你想玩?原来只想睡觉:可以吗?可是这个英雄我还没有,他叫什么名字?听她这么一讲,徐星河指端叩了两下桌面,似有些浮躁,而后回:你怎么见一个爱一个,又紧跟着说了一句:是不是碰到比我更厉害,你还要叛变师门?发出去之后,那边突地沉寂了。片晌,在徐星河都快以为自己刚才的话是否有些过了的时候,她突地回:可这些英雄都是因为你玩得厉害我才喜欢欣赏的啊。徐星河:&ldo;……&rdo;炽白台灯光里,男生所有的小动作都在顷刻间止息,唯有耳廓,微微泛了点红。三秒后,他敲字回了一个,&ldo;哦。&rdo;第十九局匹配五月的金陵早晨,有种不冷不暖的舒适,一路上,光润着树叶和行人。路旁铁栅栏上,缠满了恣意烂漫的粉白小蔷薇。原莱踩点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她往杯子里丢了个茶包,而后端着它去了茶水间。&ldo;原莱‐‐&rdo;才走到门口,就迎面撞上了她们部门主管。主管三十出头,脸蛋尖尖的,两颗兔牙别具一格,每次讲话都喜欢凑人很近,样子特像一只要偷坚果的松鼠。视线对上,原莱下意识问好:&ldo;仇姐早。&rdo;&ldo;早。&rdo;仇主管也拿着一只玻璃杯子,擦肩而过。才走出去两步,仇主管似乎想起什么,突地停下身,回头叫住她:&ldo;原莱!&rdo;刚要拧开开水机龙头的原莱,手一顿,也转过去:&ldo;仇姐有什么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