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般啊。&rdo;夏侯南斗的目光落在女子的云鬓上,又落在女子的耳垂上,最后是手腕上,笑而不语的扭过头:&ldo;看来那小子很信任你啊。&rdo;
&ldo;侯爷宽厚愿与微臣为友。&rdo;
&ldo;为友?&rdo;
夏侯南斗指着她身上的饰品道:&ldo;你身上这一套饰品可是他翻遍了整个宝库才选出来的上品,为友?他有那么宅心仁厚吗?&rdo;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皇帝陛下似是没无多言的意思,指着后院的门道:&ldo;他不住侯府中,平时只在小院里面待着。&rdo;说到此处南斗也怒意颇重:&ldo;赐给他的侯府,他就这么糟蹋。不识好歹的家伙。&rdo;皇帝面上多了几分对亲人的怀念之色,可还是傲然不知表达,最后拂衣而去:&ldo;见到他,叫他快点滚到宫里来。&rdo;
&ldo;臣领旨。&rdo;
再抬头去看,那华贵之人上了轿子,却不是向着南边的皇城,而是往北边行去。
侯府又恢复了荒凉之色。
百里花影走到后院门前,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门,竟然被推开了。
园中冷香残留,淡然之气也可想象出这屋中的主人离开了许久。
她进了院子,本以为这门外已是荒凉至极,如今瞧着这院中荒唐之色更叫她心乱。
四面浊水枯木,浮萍杂草,就连那高立的楼阁,水台都浮现衰败之色,而这一切凌乱错漏之下,百里花影依稀可以瞧出昔日郁郁葱葱,精细雕琢之境。
园中唯一的活物,便是一株半高的梨树,虽是绿意油然,可立在这苍凉的院子中……更是显得诡异。
她望着不远处的一间柴房,比起其他被枯木杂草掩盖的屋子,唯有此处可靠近。
推开那扇半掩着的门。
屋中仅有一张床榻,一旁放置着衣箱,便再无其他。
她细看……
屋中竟然连一盏烛火都未曾有。
柴房的窗户上还落了破洞,此处,并不似人所居之地。
她惊慌的往后退去了,手腕上的臂钏都平白无故的多了冰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