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今晚必须做了他!
男人搓搓手,扯了扯有点发紧的裤裆,把那杯半满的酒推到魏燃眼皮子底下,尽量让自己兴奋到难以自抑的嗓音听起来还在正常范围内。
“小魏,这是最后一点酒。”他咂咂嘴,咧开笑容,“干了它,我就再买五瓶。”
干了它干了它干了它,来自心底的声音咆哮着,神经质地重复。
五秒钟过去了,没动静。
接着,一分钟也在沉默中消耗殆尽。
之前一直喝得很爽快的魏燃反常地没有马上端起酒杯。他今天喝了不少,五瓶轩尼诗有将近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人却还保持着可怕的清醒,就跟个无底洞似的,越喝眼睛越亮,亮得瘆人。
被那双在暗处亮如焰火的眼睛盯着,男人做贼心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怎,怎么,不乐意啊?”他抬手抹了把脸,扯出假笑,“不喝也没关系,我这人从来不喜欢勉强,横竖今天大家伙也喝到位了,酒就不续了。”
魏燃从坐下一直就那个姿势,分开双腿,胳膊肘拄着膝盖,一只手时不时用力剐蹭着耳后根,强迫症似的,好像耳后的那片皮肤上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秽物,不蹭掉决不罢休。
他撸了撸那头贴头皮的短寸,看看那杯酒,又转动眼珠看过来,以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眼神。
犀利,复杂,寒凉,恍若洞察一切。
有那么一瞬间,男人以为自己败露,嘟囔着往回捞杯子:“真不喝啊?不喝算了,有钱不挣,真是傻子。”
杯子刮擦着大理石桌面,往前移动了半寸,一只浑厚有力的大手从天而降,按住了他。
那一秒,男人因为这点轻微的亲密接触激动得差点颅内高潮。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嘻嘻笑着捏了捏魏燃的手心:“这样才对嘛,半杯酒而已,算得了什么?”
“的确,算个屁。”
魏燃哼笑了一声,五指合拢,掐着杯口把那杯酒拎起来。
酒液摇晃着,杯子在男人殷切的注目下缓缓上升,眼巴巴地看它行至中途,即将凑至唇边,男人的一颗小心脏啊,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快要从口腔中跳出来。
谁也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杀出个程咬金。
那杯酒被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一条胳膊截走了!
“饮酒适度。”
傅奕珩截下半杯酒,力道不轻不重地将其放到桌角,酒液溅出少许。
听到声音,魏燃猛地眼角一抽,他也是人,喝多了也上头,压制住晕眩看清来人后,第一反应是将手心往裤子上使劲儿擦了擦。
因为那里刚刚被别的男人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