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看到了点希望,就会越发的想要强占她的视线,强占她的心,直到对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为止。
可这样的问话,让陆思琼怎么答?
她撑起身子,望着神态自若的人,有些嗔怒道:“你总说这些,让我怎么接话?”
真不怪她沉默寡语,他人面前自己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
好像,每次面对龚景凡,他都有本事将自己弄得语无常态。
但这副表情,落在龚景凡眼中,便是有意思了。
“别气,不过就问问你。”
说完,想着再道:“你可以去公主府的,我母亲也喜欢你,你晓得的,多过去走走,也好见见我。”
天知道他多希望对方能主动一次。
“等、等过阵子。”
陆思琼也明白,自己如今在一味的享受对方的付出。
她并非不知事的人,一段感情,总是要双方维系的。
眼前人是中意自己,所以他主动在前,表现颇多,可若是她只晓得索取,早晚也会磨了他的耐性。
她会好好珍惜,毕竟,对方很适合自己。
刚刚的问话,陆思琼明白,也愿意去做。
“等定亲宴之后,我会经常去拜访公主的。”
听了这话,龚景凡咧嘴一笑,“好。”
说着,将瓷碟推过去,讨好的笑脸,颇是喜感。
陆思琼没推搡,接了过来,随后边吃果子边和他说话,难免就聊到侯府里的事儿。
听到不省心的庶妹,龚景凡替她皱眉,不悦的问道:“她欺负你了?”
这副较真似欲替她出头的模样,引得陆思琼心中一甜,回道:“没有。我是她姐姐,怎么着也欺负不到我头上。
你别紧张。”
话落,端起茶水抿了两口,有些渴。
二人一同长大,他又从小关注她,对她的脾性自然也有所了解。
闻言,倒也没多纠缠。
她的确不是会吃亏的人,而若是选择退让宽容,亦是冲着亲人的关系。真的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自然也不会再三纵容。
这点。龚景凡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刚才说到蕙宁公主,陆思琼就联想到了隆昌公主。
即早前呼韩邪说的那话。突厥添了位小公主。
她沉了沉眸子,终是开口:“你知道突厥的大阏氏刚生了个女儿吗?”
龚景凡正拾着飞到对方身前的果壳,闻言微微有些愣神,随后摇首,“这个,我没听说。
早前去的人只查出,说隆昌姨母怀了身子。快足月了,但是还不知是男孩女孩。
你、见过左谷蠡王了。他告诉你的?”
因为对于隆昌姨母在突厥的经历心有感触,龚景凡实则并不愿在人前多谈她的事。
一来,到底担心被人评论说这说那,毕竟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二来。哪怕听者表示同情,可身为皇室公主,被人可怜,亦是折了她的骄傲。
再者,龚景凡也不觉得隆昌公主的事情有何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