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醉了,还怎么个劝法?
韩悦彤哭哭啼啼的,嘉意一面cao心着靳慕萧那里,一面还担心着宋陆北会不会酒精中毒,也是,醉了。
“大嫂,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再掺和。”
韩悦彤慌忙着点头,“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有办法啊嘉意。你不知道,我现在怀了孩子,陆北性情大变,之前我们虽然吵吵闹闹,可也算安稳,现在,他只要一回到家,就和我吵架,我们都快要变成仇人了。”
夫妻能做到这个地步,还不如离了算了。
可嘉意没说,问道:“大哥和我说,”她咬了下唇,不知道该不该对韩悦彤说这件事,“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是不是耐不住寂寞,和外面的男人有来往。
韩悦彤的瞳孔,瞬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
毕竟是韩氏的掌上明珠,若是听见嘉意这么说,还能够不生气的话,真的太忍气吞声了。
她眸子登时怒意凛凛,“你什么意思?宋嘉意!我求你来劝宋陆北,是我看得起了!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
嘉意皱眉,解释道:“不是我说的,是大哥自己和我说的。这是你们之间的夫妻问题,和我无关。因为你今天让我来劝你老公,所以我才要问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宋陆北和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别的野男人的种?!”
嘉意怔了一下,舔了下干涩的唇角,“你自己有没有做过,心里应该最清楚。”
韩悦彤婚后出~轨,这件事,在嘉意看来,并不会很奇怪。
宋陆北和韩悦彤的婚后生活不幸,韩悦彤脾气又大,若是真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嘉意默默的,韩悦彤赤红着眼睛,指着沙发上烂醉如泥的男人,嘶声竭力的吼着:“宋嘉意!你知道我嫁进宋家以后,一直受着憋屈!我丈夫心里想的始终是别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妹妹!你们只看见我的野蛮和任性,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宋嘉意,我也不怕丢人!今天我叫你来帮我劝宋陆北,我就做好了丢人的打算!我丈夫……”
韩悦彤挺着大肚子,已经站了起来,眼角几乎要裂开来,她拍着胸口子,对嘉意大叫:“我的丈夫,甚至在和我做~ai的时候,他嘴里居然叫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躺在他身下,究竟是什么感觉吗?!有好几次,我真想一巴掌扇醒他!告诉他,我是韩悦彤!不是你特么宋嘉意!”
嘉意的脸色,也不好看,很是尴尬,她的心里,也如同韩悦彤一般,翻天覆地的搅动。
韩悦彤呼吼着:“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觉得我错了?我嫁到宋家来,我受了委屈,不管多大,我从来没有回韩家和我爷爷抱怨过一句!宋嘉意,你该知道,要不是我们韩家,宋家早就垮了!”
一边倒在沙发上的宋陆北,还在摸着酒瓶,嘴里一直咕哝着一个名字:“嘉意……嘉意……你别走……”
嘉意难堪的闭了闭眼,起身,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韩悦彤,我并没有亏欠你什么,你也不必和我叫,欠你的人,是宋陆北。而不是我宋嘉意。”
韩悦彤哈哈大笑,痴了一般的,指着沙发上的男人大吼:“他居然对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有没有碰过我,他心里不是最清楚吗?!我韩悦彤的确不是什么桢洁烈女,可我也不会犯jian!”
嘉意抬步,走出了宋家。
随后,就听见一阵砸东西的剧烈刺耳的声音。
嘉意回头,惊呼。
韩悦彤拿了一个空掉的白酒酒瓶,狠狠的砸向了沙发上醉着的男人的脑袋。
瞬时,鲜血淋漓。酒瓶,四分五裂。
宋陆北几乎昏死了过去,鲜血沿着他的头部,脸颊,滴落下来,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刺目而惊心。
韩悦彤脸上的表情狰狞,唇角还有夸张的笑意。
她拿着碎裂的酒瓶,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
宋家乱成了一锅粥,宋陆北被送到医院抢救,韩悦彤像呆了一般的惨白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宋振业已经对这两个人的婚姻失望透顶,开始怀疑当初自己的决定究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