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rdo;韩雁声含笑看他抱怨,&ldo;你如果不介意等的话,我去给你做几个菜吧?&rdo;她今天心情很好,也就心甘情愿下厨做菜了。
&ldo;真的,你会做菜?&rdo;桑弘羊的眼睛亮起来。&ldo;女孩子还有几个会做菜啊?尤其像你是(当特警的)。&rdo;
&ldo;少瞧不起人了,&rdo;绿衣激愤护主道,&ldo;我家主子的菜,老爷和和弄cháo少爷都说是极好的。&rdo;
韩雁声在家也只做过那么一次菜,那时绿衣尚未卖到萧府,所以关于韩雁声的厨艺,她也只是听说,但主子受人怀疑,身为婢子的自己自然要跳出来维护。
韩雁声悠然道,&ldo;只要你肯给钱就行了。&rdo;
话转的很奇怪,但桑弘羊也是聪明人,知道如果不特别给钱的话,一般食肆是不会让客人自己做菜的,尤其越大的酒楼越如是。
……
过了小半个时辰,韩雁声微笑回来,后面跟着捧着菜的小二。
香味淡淡弥漫开来。
招财和绿衣简直要将眼珠子瞪出来,四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但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桌子,那香味勾的人食欲大动。桑弘羊仔细看了看,却是一道油炸鸡翅膀,一道火爆腰花,还有干煸四季豆,呛炒莲白,极度渴望尝一尝的样子。
&ldo;啧。这位夫人真是好手艺。&rdo;小二迭声赞道,望着韩雁声的目光犹如望着普度众生的观世音菩萨。&ldo;刚刚小的端菜经过楼下的时候,那大堂安静的就是掉了一根针也听的见。大家都闻到夫人做的菜的香气。&rdo;
韩雁声扬头看着桑弘羊,&ldo;如何?&rdo;
桑弘羊举筷尝了一道,竖起大拇指,&ldo;不错。一般厨师也比不上。&rdo;
&ldo;小姐。&rdo;绿衣可怜兮兮的看着韩雁声,祈求的味道不喻而足,韩雁声失笑,正想说坐下吧。却闻室外忽然传来一个淡淡低沉的声音:
&ldo;桑公子,在下欲进来一叙,不知意下如何?&rdo;
韩雁声浑身一震,刹那间,她只觉得非常害怕,身体的意志仿佛分为两半,一半悲欣交集,只知道在心底喃喃道,&ldo;是他,是他。&rdo;另一半却好像浮在半空中冷冷看着。这不是第一次她和陈阿娇的灵魂分行其道,却是第一次感到彻底的害怕。
进来的是一个紫衣青年。修眉俊目,嘴唇极薄。
&ldo;皇……&rdo;桑弘羊快速敛去脱口的惊呼,&ldo;黄公子,&rdo;桑弘羊微笑站起,&ldo;不敢当,不敢当,黄公子愿意来,是在下的荣幸。&rdo;扬声吩咐加餐具。
刘彻挑挑眉,来到桌前坐下,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两个人,一个英武,一个有点柔,正是李敢和杨得意。
……
&ldo;小姐,小姐。&rdo;绿衣见韩雁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心里有些害怕,轻声唤道。
&ldo;这位是?&rdo;刘彻仿佛这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女子,容颜一般,一袭桃色的衣裳,却偏偏从上到下绣了无数朵桃花,从衣角处的初初绽蕊到胸口处缓缓开放,在领口开到极盛,到了袖口处就缓缓凋零,每一处都绣的活灵活现,极富神韵。也将她衬的像是一株开到最好处的桃花,粉嫩莹润,光彩逼人。肚子隆起,显然是怀有身孕,但随便跪坐在那里,却偏偏一种雍容的气度从身上体现出来,奇异的让人觉得玲珑起来。
韩雁声难言的气度让刘彻多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而已。
&ldo;小女子姓陈。&rdo;韩雁声面上淡淡,略压低声音道,拼命的压制着陈阿娇灵魂的反应,庆幸自己带有人皮面具,看不出面上变化。但也替阿娇感到悲哀,青梅竹马长大,又是多年夫妻,阿娇就在身边,刘彻却不曾认出。
&ldo;我刚刚在外面,听说桑家的七少爷几个月前救了一个女子,一洗恶少的名声,不知是否属实?&rdo;刘彻打趣桑弘羊,有些奇异的看了看桌上的四色花样新奇的小菜,举筷尝了尝,轩眉一扬:&ldo;陈夫人好手艺。&rdo;
他以为韩雁声报的是夫姓。
哪怕是心中害怕,韩雁声依旧抑制不住心中大笑的冲动,&ldo;公子客气。&rdo;
他意犹未尽的尝了尝另外三道菜,&ldo;我付你极高的工钱,请你为我家作膳,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