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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不要。&rdo;早早提高了嗓音，向陈雁声怀里钻去。陈雁声好笑的把她抓出来，&ldo;你不乖乖针灸师公要不高兴了。&rdo;

&ldo;师公啊。&rdo;早早想起师公清朗的脸，开始犹豫，&ldo;可是针灸之后要喝好苦好苦的药。&rdo;她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ldo;俗话说，&lso;良药苦口利于病&rso;，这药对调养早早身体有好处的。而且师公已经加了甘糙，桔椩，应该不会太苦吧。&rdo;陈雁声苦口婆心的劝道，&ldo;喝了药咱们就开饭喽，今天有早早最喜欢的炸鸡腿哦。&rdo;

&ldo;嗯。&rdo;早早破涕为笑，点点头。陈雁声将她抱到萧方的医房，看他为早早上了针灸，早早在麻沸散（陈雁声折腾出来的）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去，问道，&ldo;师傅，早早的身子到底如何？&rdo;

&ldo;你不必担心。&rdo;萧方起身收好针灸，&ldo;经过三年的调理，已无大碍。等最后一个月的疗程过去，就不用这么频繁的针灸，只喝药就可以了。&rdo;

&ldo;嗯，这我就放心了。&rdo;陈雁声垂眸，&ldo;不然的话，我就是离开也不安心。&rdo;

&ldo;你又要下山？&rdo;萧方的手一顿，在药箱上一滑，&ldo;不是离上次下山才有两个月么？&rdo;

&ldo;容娘来消息说，有大事要发生，我准备带申虎下山看看，这次可能要很长时间。&rdo;陈雁声起身拜下，&ldo;陌儿和早早就劳烦师傅照看了。&rdo;

&ldo;你……不必和我这么客气。&rdo;他叹息道，&ldo;和别人说过了么？&rdo;

&ldo;还没有。&rdo;陈雁声低下头，&ldo;我自然要先跟师傅说。&rdo;

&ldo;你的武功进益虽快，却不太精诚。&rdo;

&ldo;我知道，可是足够保命用了。&rdo;

&ldo;早早会哭的。&rdo;

她沉默良久，&ldo;我知道，可是我……&rdo;

没有办法。

&ldo;明天我要带着申虎下山。&rdo;她选择在众人围坐的餐桌上说出来，看着所有人的手一顿，心下忽然泛起不舍，薄薄的哀凉。

申虎缓缓从饭桌上抬起头来，看着姐姐有些忧伤却坚决的神情，心中有些明了。

&ldo;娘亲，我们也要去。&rdo;陌儿没有感受到大人间流转的阴沉，努力仰起小脸，笑开来。

&ldo;不行。&rdo;她回答的有些冲，早早有些吓倒，怯怯的问&ldo;那娘亲，这次要几天回来？&rdo;早早举起手指，一一掰算，奶声奶气的问。

&ldo;娘亲不知道。&rdo;她蹲下身去，望着女儿，微笑回答。

早早心下难受，有些发怔，&ldo;以前娘亲都是不到十天就回来的啊。&rdo;她微微偏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些微困惑，很是可爱，&ldo;每次娘亲不带早早和哥哥出去的时候，早早和哥哥就一天一天的在家里数娘亲回来的日子，数到快到十的时候，娘亲就回来了。&rdo;

&ldo;那你就不要数了啊。&rdo;她闭上眼睛，眼泪掉下来。

&ldo;娘亲不哭。&rdo;陌儿蹭过来，举起软软的小手，胡乱的在她脸上擦拭，&ldo;爱哭的不是男子汉。&rdo;他没有想到娘亲本来就不是男子汉，努力想了想，问道，&ldo;娘亲有很重要的事么？&rdo;

&ldo;是啊，娘亲有很重要的事。&rdo;

&ldo;那娘亲尽管放心去吧，我和早早，会好好听师公和太师公的话，等娘亲回来的。&rdo;

&ldo;嗯，&rdo;陈雁声一阵感动，得儿女如此，她别无所求。睁开眼，转头，&ldo;早早，要听哥哥的话。&rdo;

&ldo;早早听话。&rdo;早早不太了解情况，但她本能的感觉娘亲的担心，于是慡快答允。

&ldo;雁儿，你和小虎子待会在阁后雪地里等我。&rdo;萧方在一边看着，面沉如水，淡淡吩咐道，转身走进屋子。

……

&ldo;武功练到最后，靠的是经验而不是悟性。&rdo;萧方站在飞云阁后的雪地中，道，&ldo;雁儿，你的悟性足够，练功却不勤快，实战也是缺乏。小虎子，你悟性没有你姐姐好，然勤能补拙，而且也缺乏实战，现在，我同时与你们两个对手，不要记得我是你们师傅，只管当我是真正的敌人抵挡，要知道，我是不会留情的。弄cháo，&rdo;他转首吩咐道，&ldo;剑。&rdo;

&ldo;嗯。&rdo;躲在一边千年古树枝丫间的弄cháo应了一声，从树上扔下三把剑来，都是市面上普通的青铜剑，陈雁声掂在手中试了试，没有她惯常使用的师傅送的裁云软剑顺手。

萧方一振长剑，竟隐隐有风雷之声，闪电般的向二人面门袭来。陈雁声吓了一跳，连忙举剑去隔，只听&ldo;宕&rdo;的一声，手中的剑荡开去，虎口隐隐发麻，身边申虎也是一样。这才发现，今日的师傅身上有一丝很明显的火气，不像往日风清月白的样子。

&ldo;他日战场上，没有人停下来等你们恢复。再来。&rdo;萧方冷冷道。

陈雁声与申虎对视一眼，同时从萧方的左右绕开，双剑笼成一个光圈，将萧方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