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牵手的刘彻。
说着金屋藏娇的刘彻。
第一次亲吻时的刘彻。
大婚时的刘彻。
从背后拥住阿娇的刘彻。
说着必不相负的刘彻。
有着雄图大志的刘彻。
新政受挫的刘彻。
为了卫子夫和她抗衡的刘彻。
无情离去的刘彻。
便如冷水淋头一般,骤然清醒。连眸子也通透。
刘彻的唇,留连在她的颈项。湿热温软,令她几欲颤抖,浑不似他的人,残酷冷情。她侧身,摆出一个拒绝的姿态。神情倔强。
&ldo;娇娇。&rdo;刘彻眯眼,不悦唤道,&ldo;到这个地步,你到底想要如何?&rdo;
&ldo;我什么都不想要。&rdo;陈阿娇神情凄怆,仰视他的眸,道,&ldo;我只是做不到,做不到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就像这些日子以来一样,你在你的未央宫当你的君王,我在我的长门宫过我的日子,不好么?&rdo;
&ldo;不好。&rdo;刘彻抿唇,他的唇很薄。她一向都知晓。因此当他的唇里吐出那么冰冷的话,她也听到麻木。&ldo;娇娇,你当知晓,无论你以什么身份,都没有权利说这个不字。&rdo;
他的胸怀贴着她的身子,阿娇暗恨为何会因为天晚将眠,穿的如此单薄。热力一点点渗到肌肤,陌生而又慌乱。
刘彻便在这样的慌乱里抱紧了她。欲解衣裳,她抿着唇,挣扎。却觉得他的手像一团火焰,所到之处,惊起肌肤的战栗,不觉左右支拙,到底失守荆州。
&ldo;娇娇,&rdo;她便听见他贴着她的耳赞叹道,&ldo;你实在是美丽。&rdo;有些热,有些冷,在迷茫里睁了眼看,仿若错觉,竟在刘彻的眸底看见一抹怜惜。
那是她曾经那么爱,又那么恨的人。近了身,方知熟悉,原是刻在骨子里的。
心底涌起两道声音,一个是爱之欲其生的阿娇,有着淡淡的期盼,欢喜,另一个是恨之欲其死的阿娇,很想一脚踢他下去,放声骂个痛快。从阿娇和雁声的灵魂合而为一之后,她再也没有经历过这样仿如灵魂拉扯的茫然。仿如水火,不能动弹。
他在她被这两道声音拉扯而不能动弹之间抱起她,&ldo;娇娇。&rdo;刘彻含笑望她,目光中有些惊奇,又有些好笑,&ldo;你怎么像从未……?&rdo;便住口不说,她的肌肤光滑如缎,着实让他爱不释手。
阿娇觉得委屈,从某个角度上说,她的确从未经历过这个,怎么抗的住万花丛中过的刘彻。更何况,其中还有一种情绪,叫做爱。
明明恨透了厌透了想要弃之若鄙履,却依旧在下一次见面时勾起心中一段情怀的爱。
很多时候,爱是让人无能为力的事。可以压抑,但不能消释。
终究走到了这个地步。她咽下欲夺眶而出的泪,睁着眼睛,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人。有爱,也有恨的人。
他亦渐渐情迷,呼吸急促,解不下心衣,不耐烦,扯了开去。
阿娇蹬他,欲越过去拉扯被子。却被刘彻缠住,他的手和唇,在她身上点起了太多火花,她被火包围,差点觉得窒息。渐渐软了下去,着意抗争着身上的热与记忆里的片段,再也顾不上他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