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别谔地看着他落魄到这种地步。房里笼罩着一片可怕的死寂。
远处突然传来狂猛的狗叫声。那是畜生拼命对着黑夜里的月光,凄惨、阴森、绝望、痛苦的悲泣声。芬妮的额头也不禁冒
出冷汗两人紧握住对方汗湿的双手,一直到狗叫声停止才松开。杰克首先开口:
「难道连狗也在花圜里看见安迪的阴魂沿着走廊上的窗口滑动?还是牠们故意乱叫来吓我的?我真希望天赶快亮。我再也受不了了,只有白天的光亮能医治我!」
「那你就振作精神等天亮吧!你不是要去工作吗?如果我们明天离开,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你要我陪你到楼下办公室吗?」她恳求地说。
「这倒不必!不必!我不要在天亮之前走上走廊!我怕碰到他!妳听!哦!妳听!这次妳听见了吗?听见了吗?」
这一次连她自己也颤抖了起来。她低声说&iddot;
「听见了!安静点!我听见了!」
他们像两尊石头雕像一般动也不动第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时,她开口说:
「真的像是铁链的叮当声!」
「啊!妳看!妳看吧!」
「是的,可是我还不能确定声音没有再重复而且,这也许是很平常的,我们明天再找出原因。等我们找出原由,也许会觉得好笑声音可能是从外面来的,可能是一扇吱嘎作响的门,或者是在风中摇晃的锁链j
「外面没有风!」他说。
这时外面突然掀起一阵强风。他们惶恐地听着悲凄的风声在窗口呼啸,同时猛烈地涌进壁炉的烟囱里。狗群又开始拼命长吠。这些声音凄伤得使杰克掩住耳朵,可是芬妮条然扯掉他掩在耳上的双手。
「我听到铁链声了!声音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你的卧房里有东西在移动!」
「啊!现在是妳,是妳!妳看我并没有瘟!是鬼魂在走动!他在我卧房里!」
「你的手枪在哪里?」芬妮嗓子干渴地低吟。
「啊!对!我的手枪!妳说得对!也许会用得上!如果我看到鬼魂,我就对着他射,像射狗一样地射死他!」
「我又听不见声音了!不过,」相信有危险迫近的芬妮又说「一定是有人在你房里移动。」
「等一等!我去拿手枪。它在更衣室桌子的抽屉里那是安迪留下来的!我用他自己的枪射死他的阴魂!嗯,妳觉得怎么样?这样也许能吓走他!」他彷佛失去了理智般地冷笑。
他条然打开更衣室的门,更衣室在微弱的灯光下颐得有些阴暗。杰克迟疑一下后,伸出手臂走进去,寻找他确定放在抽屉里的手枪。
芬妮听到他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阵后打开抽屉然后然后从那小房间里响起一阵清亮的枪声,接着是一声尖叫,‐个身体应声倒下
芬妮快速冲进更衣室里她踢到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