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很有意思。」达布打岔说「她竟然看到装在行李箱里的尸体。太厉害了!」
「您知道为什么吗,先生?因为圣费曼夫人听莫迪大夫叙述古飞的案件不下百次。」
「夫人,请原谅我。在我还没见到和听到圣费曼夫人之前,我无法如此明确地下结论。既然您提起古飞一案,我想起那正是一个具通灵能力的奥芬吉夫人找出那箱子的。她的朋友艾蒙先生和报社很熟,不久前才又向我们叙述整备案件。古飞的失踪曾大为轰动。有位记者想起奥芬吉夫人曾协助找出不少贵重物品和尸体,便去找她」达布打断自己的话说「对不起,夫人。我竟然说起闲话,耽误我们两人宝贵的时间我告辞了j
现在是芬妮要留下他了。她好奇地想知道通灵者如何能使警方査出尸体的线索。以前莫迪叙述这种事时她根本不屑一听,现在她却请达布继续说下去。
「这名记者带着死者的手套和领带去找奥芬吉夫人。她一进人通灵状态后,就看见古飞中了圏套,在巴黎玛德莲路附近遭人杀害,并被装进一亻回箱子里。凶手把箱子运到外省一备有驻军的大城市。她还指出尸体将会在八月二十三日被找出。那一天是八月十二日。隔天,这名记者在报上刊出报导,随即在里昂附近的米尔希找到装有尸体的箱子。不过,尸体被分解得支离破碎,根本无法辨认,于是奥芬吉夫人再度扮演了决定性的角色。死者的姐姐兰迪夫人和女儿古飞小姐带着死者的帽子去找奥芬吉夫人。奥芬吉夫人认出自己曾指点过这案件,并慎重
表示米尔希的尸体确是古飞。她以死者缺少第三颗臼齿为证,后来法医验证尸体,发现确实如此。
奥芬吉夫人的通灵调査还不止于此。她比所有的报章采访抢先指出古飞的一眼有轻微障碍,一脚因某次神经损伤而生硬微跛。她最后表示凶手已远走美团,三涸月内可将他们逮捕归案。所有事情后来都被证实了。」
达布站起身,下结论说
「您了解,如果我能像这名记者一样,在圣费曼夫人的指点下使事情真相大白,对所有人都大有好处。您丈夫终可知道他哥哥的下落,我则可写出一篇优秀的报导。夫人,非常感谢您殷勤的接待。」
「先生,您不知道圣费曼夫人的住所,我亲自带您去她家。」
「哦!夫人,我真不知该」
芬妮按铃请人拿来她的外套和帽子,就和年轻记者出门了。
「我们走路去,先生。她住得很近。」
年轻的达布觉得受宠若惊。芬妮虽然处在达布这些出人意表行动所带给她的不安情绪下,但仍能殴受到达布的诧异。她认为情况不妙,便立刻说:
「先生,您了解我对这些事情已开始感到厌烦了。我情愿帮您亲自验证圣费曼夫人的幻想,和艾莉耶小姐捏造的故事一样不足相信。等您看到她只是个奄奄一息、胡思乱想的可怜人时,您会把事实报导出来,如此有关玫圜鬼魂的无稽之谈便能就此消失。您刚才向我提起一件真实的通灵例子您有相信的自由。您还年轻,感受性强。但我不相信不过,圣费曼夫人不是真正的梦游症患者。她的身体非常虚弱,神智不清,常有悲伤的恶梦j
啊!她真想把这园唐突来访的年轻记者一把推进地狱的深渊里!而现在她却替他引路!固为她想他必定会像先前一样地闯进玛德家里。事实上,她是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话!
虽然她表示自己一点也不相信催眠破案之说,她还是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肯定。奥芬吉夫人的事件震搣了她,而且想到玛德巧合的幻象她更无法安心。汽车!行李箱!
他们走近河边的别墅时,芬妮很讶异地看到客厅窗子散发出明亮的灯光。别墅的门大开着,那涸老女仆站在门口哀叹,稍远阴暗处排放着一列车子。老女仆认出芬妮后立刻说:
「啊!夫人,您没碰上我家老爷吗?我真希望他快点从办事处回来!里面至少有二十个人在折磨可怜的玛德夫人!是巴黎的记者来向她问长问短的。」
「该死!」记者达布喊出「我完了!我的同行都来了!夫人,千万不要说出您的身分,否则他们会逼您说话,说得您自己都不知如何收尾。他们来很久了吗?」
「大概有十分钟了。我不肯让他们进去,他们却硬闯!有一个居然还亲我真是一群恶棍!」
芬妮知道有二十来涸记者围绕着玛德时,也和达布一般绝望,但不是为了同样的原因。她振作起精神,和达布直接走进客厅里。
里面的记者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全都像小学生一样认真地在纸上作笔记。玛德则站在壁炉旁以一种平静的口吻对他们说:
「艾莉耶小姐来这儿的时候,我很不舒服、很虚弱,还被这几僭月来损害我身体的一连串恶梦折磨得头昏脑胀。如果她今天来看我的话,她会发觉我已好多了,头脑也很清醒,已不再
胡思乱想。我实在不应该把那些空穴来风的幻想,告诉像艾莉耶小姐这种病得比我更重的朋友。她到处都看到超自然现象,可能不自觉地把我的情况解释成通灵异象然而,我自己一
向都只当它是恶梦j
「夫人,抱歉!」达布打岔问&iddot;「可是您不是说过安迪布西莫逵先生的尸体在一个箱子里吗?」
玛德对这个出其不意的问题,颥得有点惊慌,但她几乎是立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