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怎么这么多,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了。”
“好好,不说了。”
“发完誓了,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想尿尿。”
还以为是什么事:“我放你下来帮你。”
“已经尿了。”乔逐衡小心翼翼顿了一下,搂紧褚淮的脖子小声补充,“刚刚。”
“……”
“你发过誓的,要是违背了会天打雷劈……再不然让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你提醒得可真及时。
褚淮认命了,闷头往前走,再不理乔逐衡,后者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也乖乖噤声。
好在如褚淮所料,两人沿着这条沟真走了出去,原本越来越窄的路一下豁然开朗,满目苍葱,这条沟原是被水冲刷出来的,尽头是一个平坦的岩台,长满了奇花异草,两侧开阔,那祈福的庙就在后面。
“哇,真漂亮。”
褚淮没有反驳,疲惫地坐下,后来乔梁找来时只看见崴了脚一身泥还傻乐的乔逐衡和满身泥脸色糟糕的褚淮。
两人在西夷没有久留,休息过两天挑了一个天晴的时候准备启程。
塔姆尔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让两人带上,还好乔逐衡婉言谢绝了,最后只是送了褚淮一匹好马助他赶路。
“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二位一句话,不远万里定不推辞。”
“嗯!若你有什么麻烦,也务必告诉我们。”
塔姆尔和乔逐衡又用力抱了一下彼此才分开,乔逐衡上马等着还在人群中挣扎的褚淮。
褚淮还是不太习惯这些人的热情,费了大力气才从人群里脱身,出来的时候颇为狼狈。
待两人上马,大家依依惜别,走走停停,走出了半里路两人终是策马狂奔把营帐和人群抛在身后。
“这一路辛苦褚兄弟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先回庆南,准备一下去燕门王那里。”
“燕门王?”
“嗯。”褚淮不再多说,专心驾马。
燕门王是先皇弟弟,当初和乔老将军曾并肩战斗,也是一员猛将,待家国太平燕门王深知当中利害,自愿驻守边关归还军权,先皇在时还年年回朝表示忠心。
五皇子即位后燕门王鲜少露面,这两年褚淮也只见过一次,那时燕门王害病,整个人形销骨立,现在不知如何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对三皇子一直极好,三皇子受伤深居简出,他托人送了好多关外的灵药,到现在还每年变着法子偷偷送些东西。
褚淮有把握让燕门王支持他们,但麻烦的是乔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