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吵吵闹闹攻城略地,突然一下子又静下来,亚历山大并不是很适应这种安静的养病生活。他天性乐观开朗,是个如阳光一般不安分的人。叫他不什么都不做只待在一处,还不如叫他去死。
我陪着他,为方便照顾他,也怕他一个人待着太过孤单,干脆住在营帐内。
他咳嗽得厉害。白天偶尔有人来看他时,他要装作一副很正常的模样,强自忍着,一到晚上就开始不停地咳。有一晚咳得厉害,我下床替他倒了杯水,他喝一口却又被呛到,气急败坏地找毛巾擦拭。平日看惯了他高大威猛,完美如天神的模样,突然看他这样狼狈,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亚历山大抬眼看我,蓝眼睛因为呛到的缘故还有水汽。他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一阵,似笑非笑。
我心里一烫,移开目光。
&ldo;巴高斯呀。&rdo;他的声音温柔蛊惑,&ldo;想笑就笑吧,我不介意。&rdo;
他说着,在黑暗中朝我伸出手,轻声道:&ldo;过来,我的波斯男孩。&rdo;
这数年时光,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他这个人就犹如会发光的太阳一般,即便在黑夜里,都能感觉到那种能让人悸动的温暖。就好像致命的毒品,让人忍不住靠近,去寻找慰藉,寻找皈依。
我坐在床边,抬起手,与他十指相扣,贴着他的掌心。
再抬头,发现他依旧径直盯着我,嘴角微微勾着,眼眸里带着水波,俊美得不像话。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居然在勾引我!
我脑子一热,一垂头,吻住了他。
他的唇瓣柔软如花瓣,任我咬噬吸吮,只是温柔地配合着。从没见过这么被动的亚历山大,我激动得忍不住跨坐到他身上,抵住他的头,像只小野兽一般肆无忌惮地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这样近的距离,就看见亚历山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狐狸似的,无声在笑。
我心脏骤停,倒吸一口气,更加头脑发昏地横冲直撞起来。
&ldo;别急,我们时间还很多。&rdo;他像对待急躁的小动物似的把我的脸捧起来,轻笑几声,替我细心擦去嘴角的水痕。
我的心都快化了,顺着他不停地点头,又贴了上去。
他再没有动作,躺在那里任我吻着,直到吻到动情,我抖着手解开他的白袍。他白皙的胸口还斜斜裹着一圈纱布,我犹豫一下,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
&ldo;没事,继续。&rdo;亚历山大微笑着,轻轻将我的手放到他身上,&ldo;做你想做的。&rdo;
我倒是有想做的,不过你真的乐意吗,我脑袋晕晕乎乎,一路轻咬他耳垂、侧颈、锁骨,听到他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
我抬起头:&ldo;我、我能不能……&rdo;
他笑看着被欲望烧得快要失去理智的我,突然张臂,温和地抱紧了我:&ldo;好。&rdo;
这一刻,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猛烈,我差点以为自己即将死掉,或者已经死掉。
我再也无法忍耐,强烈而窒息的吻,耳鬓厮磨的肌肤接触,急不可耐地探索,小心翼翼地插入,我撑在他上面,这一刻只感觉与他前所未有地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