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放我下来!&rdo;她命令他。
&ldo;胆子不小!&rdo;他吼,猛然俊颜一低,撅住了她的红唇,而后铁掌很有准备的在她捶打她之前抓住了她挣扎的手。制服住一个没有拳脚的女子,他还是轻而易举的。
而他,恋上这种惩罚她的感觉了,她越是抗拒挣扎,越能激发他骨子里潜伏的征服欲。他铁定要让这个女人软在他的身下,在他的身下娇吟求饶,而不是要他滚出去。
她有什么理由要他滚出去?不珍惜机会的人可是她!
他给了机会信任她,而她呢?
该死的!他含住她柔软唇瓣的力道大起来,紧紧将她的螓首抵在墙壁上,不准她退缩,火热舌尖捣过她红唇里的每一寸,吞下她的挣扎,夺去她的呼吸。
&ldo;呜!&rdo;她真的不能呼吸了,使劲摇晃螓首,躲避他的纠缠。
半晌,他终于放开了她,将她摔到破糙堆上,胸膛剧烈起伏。
&ldo;……&rdo;她半撑在糙堆上,不准他看到她的脆弱。
&ldo;起来!&rdo;他有拽起她,墨眸浓得化不开:&ldo;带你去见个人,你便不会求死了。&rdo;
&ldo;不见!&rdo;她红唇湿润微肿,拨开他的手,不肯出去,&ldo;我求不求死不关你的事!&rdo;
&ldo;你以为你死了,宇文祁都就会放过苏渤海?&rdo;他冷眸微眯,冷冷盯着她:&ldo;天真的女人,你以为借本王之手将你赐死,宇文祁都就拿苏渤海没法了吗?而本王也不会在为难那两个一大一小?嗤……&rdo;
他俊颜微侧,将她的僵硬尽收眼底,冷冷睨着她:&ldo;既然决定下手了,为何不出手狠点?本王还以为王妃的心有多硬,呵。&rdo;
不再多话,他这次是直接一把扛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扛出了地牢。
一路没有遇见任何人,他只是让随行的小厮牵了匹良驹,让她坐在他的身前,一路往城西风驰电掣而去。
马蹄子响彻整个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头回荡。
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个日夜后了,夜风依旧夹杂夏日的躁热,拂过她的脸颊,长长发丝飘散在他的脸侧,她在男人沉稳的心跳声里,感觉天空被颠覆过一番。
是的,颠覆了,她曾经以为不管有多难,自己都会努力的活下去,可是现在,她有了放生的念头,以为她的死,能平息一切,能放过爹爹,能挣脱楚幕连给她镣上的那道枷锁……
可是,能吗?
她在那cháo湿的地底下想了好久好久,却终是没有勇气吃掉这个男人赐给她的那碗毒饭。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迟疑了,只是很恨自己,很恨很恨。
恨自己的懦弱。
也许是想起临走前亚父痛心疾首的最后一眼,想起芷玉撕心裂肺的哭喊,想起……
&ldo;到了!&rdo;男人冰冷的声音打断她,马鞭朝城墙一指:&ldo;瞧瞧那两个人是谁。&rdo;
良驹不安的踩着铁蹄子,甩着尾巴转了圈,她坐在马背上,扭头瞧着那个被吊在城墙上的一男一女。
随即捂了嘴从马背上跌下来:&ldo;不!&rdo;
她心脏撕裂,泪如泉涌。为什么还会是这样的结果?
&ldo;是我害了你们,对不起……&rdo;
连胤轩并没有拉她,只是冷冷瞧着悲痛的她跌跌撞撞跑到那两具被吊着的尸体前,轻拉缰绳,让马儿跟上去。
而后用马鞭卷了她,不让她太靠前。
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后用双掌捂住脸颊,紧紧的蜷曲成一团。
连胤轩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是道:&ldo;这两个人畏罪自杀,罪名是偷窃淮州兵器库兵器卖给外族,在逃跑途中自尽,但是与你没有关系……喂,出声!&rdo;
他剑眉一拧,跳下马来,拉起她如落叶般的身子:&ldo;他们的死与你无关,早在你给本王下毒前,他们就已经死了……该死的!&rdo;
他连忙蹲下身子搂住她颤抖的肩:&ldo;哭出来!你给本王哭出来,该死的!你不是已经能接受他们的死讯吗?!&rdo;
只见她全身颤抖不已,如秋风中的枯叶凋败冰凉,那排细白贝齿已经狠狠咬进红唇里了,唇瓣挂着血痕在剧烈抖动,清澈的凤眸里泪珠在扑唰唰的落,若那断了线的玉珠子般收不住势。明明是已伤到极致的摸样,却拚命将呜咽卡在了喉间,只是抱紧自己一个劲的颤抖。
他从未见她如此摸样,她在他面前永远是浅浅淡淡,倔强柔顺,玫姿艳逸,或者如刚才般冷冷叫他滚出去,可是此刻,她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在风中飘零摆荡,下一刻便要化为碎片。
他心头一震,感觉被某种东西击中一般,陡然揽了瑟瑟颤抖的她入怀,哑声道:&ldo;哭出声音来,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