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干嘛呢?&rdo;&ldo;打扫卫生。&rdo;&ldo;你答辩完了不去歇着打什么扫的哪门子卫生?&rdo;&ldo;反正还早……&rdo;&ldo;行了,我现在过去找你。&rdo;&ldo;你不忙了?&rdo;&ldo;这两天都闲着。&rdo;&ldo;那成,我在老师家里。要不,你替我带个扫天花板的长柄扫帚来?&rdo;方思慎开门的时候,明知道来的是谁,还是被眼前架着墨镜穿着花衬衫肩上扛一把长柄扫帚的人闪了一下。洪鑫垚一扭身钻进来,回手关上门:&ldo;怎么,换个马甲就不认识了?&rdo;方思慎又打量一眼,笑:&ldo;做什么弄成这副样子?&rdo;&ldo;你忘了,我可是请了病假的。&rdo;再看那长柄扫帚居然是用一根竹竿和一把普通扫帚捆绑而成,方思慎大笑:&ldo;你打哪儿找来的?&rdo;&ldo;公司保洁……长柄的有是有,上不了车,保洁大妈给我支了这招,怎么样?绑得有技术吧?&rdo;得意地挥舞几下,四处望望,吹声口哨,&ldo;老头有钱啊,住这么大的房子!&rdo;&ldo;是学校的公房,不是老师自己的。&rdo;劳动力来了,方思慎接过洪鑫垚手里的扫帚,指挥他当搬运工,&ldo;先帮我把二楼几个箱子抬下来。&rdo;洪大少站在楼梯上看看规模,道:&ldo;我叫几个人来干得了。&rdo;方思慎摇头:&ldo;不用了。老师不在,不好叫别人插手。再说今天也没打算彻底收拾,就扫扫灰尘蜘蛛网。&rdo;箱子居然是极古老的铁骨藤条箱,因为年代久远,擦干净灰尘,一根根藤条油光锃亮。&ldo;装的什么玩意儿这么死沉死沉……&rdo;洪鑫垚走在前头下楼梯,绝大部分重量压在他身上。箱子都有锁,钥匙在方思慎手里。他想老师虽然没特地交代,但自己理所应当不能随便说。&ldo;主要是旧书。你要没来,就先搁楼上了,我一个人可弄不动。&rdo;方思慎这副自己人神气,叫洪大少心里熨帖受用到发酥。故意翻个白眼:&ldo;合着我就是给你做牛做马的苦命……&rdo;方思慎放下箱子,擦把汗:&ldo;你不愿意?&rdo;立马狗腿了:&ldo;愿意!怎么不愿意?快,还有啥要干的?&rdo;不用问就能感觉出来,上午的答辩很顺利,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洪鑫垚个子高,举着扫帚很轻松就够到天花板。经过方思慎指点之后,手脚轻巧许多,终于不再把灰扑得满墙都是。大致打扫一遍,又检查了下有无漏水发霉虫蛀鼠咬,结果被方思慎找出一个之前没发现的蛛网密集地带。餐厅通往厨房的走廊里,几盏吊灯从二楼垂到一楼。因为花式繁复,根本就成了蜘蛛大本营。距离太高,洪鑫垚搬张桌子过来,方思慎站上边清理,他就在底下扶着。一团团蛛网浮灰往下飘,间或几只半死不活的蜘蛛荡来荡去。&ldo;靠!这屋子多少年没收拾过了?&rdo;洪大少抬脚踩死一只蜘蛛。&ldo;上次大扫除,估计还是郝奕师兄一家子在这里陪老师过年的时候。这都三年多了,中间也就回来过三四次吧,每次都是我帮着扫扫卧室……&rdo;笑,&ldo;你觉得老师很在乎屋子里有蜘蛛吗?你看他那个搪瓷缸子里的茶垢,还不许我刷,还千古余香呢……&rdo;自认为有学问的人都免不了有些古怪德性,洪大少如今也算见得不少了。心说要没有书呆子这徒弟,姓华的老头得混成什么邋遢样子,忍不住也笑。方思慎双手高举扫帚,空荡荡的衬衫下摆里露出一截细白腰身。边说话边哈哈乐,腹部随着声音起伏颤动,看得站在地下的洪大少使劲咽了口唾沫。&ldo;咳!咳!……&rdo;方思慎笑得分了心,一时不察,灰尘吸进鼻腔,立刻呛得站不稳,纸帽子也掉到地上。洪鑫垚一把抱紧他的腰。&ldo;帮我,咳……捡一下……&rdo;那一个恍若未闻,不着痕迹地将裤子往下扯扯,浑圆可爱的肚脐恰好就在嘴边。先拿牙齿磨了磨,然后突如其来整个含在嘴里,伸出舌头舌忝弄中间的小窝。&ldo;咳!啊……&rdo;声音一下变了调,&ldo;你干……咳!咳!什么……&rdo;扫帚&ldo;啪&rdo;地掉落,腾起一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