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个多情的在这儿,只怕一眼便要将心交付。范遥越发无法自控,不由得恨声道,“早晚要宰了那该死的淫鹿!”
说罢,便翻身骑在张松溪身上,张松溪骇的直眨眼睛口中呜呜不止。
范遥紧拧着眉看他,忽然手指在他下巴上划了两下,“这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年纪又大不到哪儿去,留什么胡子。”
原来是范遥嫌弃张松溪那点胡子不好看,并指如刀干脆就给剃了,露出来的面目英秀斯文。可范遥还是暗自有点嫌弃,中上之姿勉勉强强凑合吧。
张松溪无法说话,可是一双眼睛却牢牢的瞪着范遥。
范遥微微一哂,“张四侠,你们武当勉勉强强都算是好人,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你打断了我的龟息**,那头淫鹿下的药我是再压不住了。你也别气,反正亏不着你。”
说话间,衣裳尽乱,范遥一向邪气,行事只凭自身喜恶利弊,根本不理会张松溪的反应。
张松溪原以为一世清名就此毁损,竟然有心自尽都做不到,又不知那人究竟用了什么秘法,身体竟不由自主的热起来,心中便十分绝望。
哪想到要紧处却被纳入一个紧致温暖之地,张松溪霎时间满脸惊讶。
范遥哼了一声,随手擦去额上冷汗,只觉得那药十分邪门,身体竟丝毫不由自己控制,十分流连这份感觉,又想到那一脸淫相的鹿杖客,范遥心中又是一声暗骂。
他心道反正也如此了,倒不如放开心怀享受来的自在。只是看那张松溪原本十分绝望的模样换成了一脸惊讶,他便没好气的嗤笑一声,“以为要将身就我就要死要活,这会儿又得趣了?伪君子一个!”
张松溪被讥讽的满脸通红,可他心智坚定,虽然眼下情况尴尬,却咬牙闭眼努力聚集内力去冲穴道。
范遥哑声道,“男色女色都是色……世上能与我相比的……啊……我还没见过几个,呵,想不到第一次倒是便宜你了。”
张松溪本正默念武当心法,努力摒除情欲诱惑,却听见这一句,不由得睁开眼睛。
只见范遥眉头紧皱,脸上似讽似笑,明明是逼人艳色,不知怎么却只看出十分哀恸寂寥。
张松溪皱了皱眉,暗忖这人武功绝顶,自己多有不如。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被别人下了药,原本正在用龟息**逼出,却被自己给扰了,反害的他只有这一条路走。
如果这样说,自己的无心之失,罪过倒是大了……毕竟是大好男儿,哪能真愿意被压在身下。张松溪这样一想,心中又十分歉疚。
只是心中这样想,眼睛却说什么也移不开了。
许久之后,终于平静下来,只是依旧满室旖旎。
范遥自觉那药劲儿过了,便转身侧卧在床上,张松溪手微微一动,拽了他一下,“阁下、呃……你是谁?”
范遥瞧了他一眼,“内功不错啊,这当口还能自己冲开穴道。”他衣衫散乱,腿间红白相间狼藉一片。
张松溪很有些不敢看他,“还差几处没冲开。”
范遥听了抬脚便将张松溪踹下了床榻,“能动了就出去打水来。”
张松溪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不由得暗忖这人行事真是全凭己心,讲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只能闷着头出去找水。
等他再进来的时候,只见范遥一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衣裳依旧四敞大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松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在水中浸湿了帕子,递了过去,“你先擦擦。”
范遥毫不客气的道,“够不着。”说着,又摸了一瓶药扔给张松溪,“你来帮我上药。”
张松溪脸色木然站在原地,范遥忽地一挑眉,道,“要是不愿意,现在转身就走。”
张松溪把帕子捏的死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即转身。他却不知身后范遥微眯着眼,心中已经动了杀机。
范遥已经打定主意,不能再放这人去江湖上,若是个口风不紧的,他自己个人的声名无足道哉,可是明教本就不怎么好听的名声就又要黑上一层,到时可无颜去见阳教主和诸位兄弟了。
反正什么人都没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就算得罪了武当派也算不得什么。反正他只说了放张松溪回去,可没说放回去的是活的还是死的,算不上他食言。
便在此时,张松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又走了回来,直接拿着帕子给范遥擦拭。
张松溪闷着头干活,待到上完了药,才松了一口气,干脆在床边坐下来,道,“张某不是那等推诿责任的小人,今日这事阁下想如何了结,便请吩咐,只要张某能做到的,绝不推脱。”
张松溪自忖以这人的武功在江湖上绝非无名之辈,这等事说出去极不好听,前因后果更没必要假言骗他。况且真说起来,真正吃亏的是眼前这人。
纵然男子不讲究什么清白,可是也不能放着不管,不然张松溪自己都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