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时的病,可严重了?&rdo;
乐正余亦待她总有几分兄长的意味,只安然道:&ldo;无事。烦劳记挂了。&rdo;
&ldo;你和我那么生分做什么?&rdo;她围着余亦看了一眼,却在他身上闻到一股血腥味与药膏的味道,西域人自小生活在戈壁沙漠之中,对这些味道极其敏感,她望着他毫无血色的唇,不禁蹙眉道:&ldo;你受伤了吗?&rdo;
他面上的苍白确实是失血过多所致,乐正余亦并无隐藏的意思,只一味的点了头,而后笑道:&ldo;江湖之上本就是打打杀杀,我此番去江湖处理恶人,身上有些伤并不是怪事。&rdo;
明知他说的有理,她心中还是泛起层层不安。
她还要问什么,余亦便先开口了:&ldo;我要去皇城,你要去哪?&rdo;
&ldo;你去皇城做什么?&rdo;
&ldo;见南斗。&rdo;乐正余亦弯眸一笑便叫阳光失色,他便是这样好看的人,稍稍一动就能叫旁人心魂一动,若是他刻意为之,更是魅惑人眼的一大利器:&ldo;我若是归来不去寻他,他又要和我生气。&rdo;
二人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ldo;你很害怕陛下生气吗?&rdo;
乐正余亦并不喜欢说假话,又是面对白云这样清澈干净的孩子,至能绕着弯子说真话:&ldo;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有点烦他。&rdo;
白云被他语气之中的无所畏惧逗笑了,掩面而笑道:&ldo;余亦,你这个话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他必然要骂你。&rdo;
&ldo;他骂我还少吗?&rdo;纵然病色无常,少年之气依旧深藏语调之中,顽性不改:&ldo;我爹都没有他这么会管我。&rdo;
听着他嫌弃的语调,白云了然了一件事,并无隐藏的直接问出口:&ldo;其实,你很高兴陛下管着你吧。&rdo;
&ldo;你疯了吗?&rdo;他更为嫌弃的开口:&ldo;我若是高兴又怎么会和你抱怨?&rdo;
&ldo;可是有人念着,想着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吗?&rdo;她握拳真挚:&ldo;这可是阿爹说的话。&rdo;
&ldo;你阿爹骗你的。&rdo;乐正余亦耸肩:&ldo;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别人惦记着。就是有些人不喜欢于人接触啊。&rdo;
&ldo;怎么可能,那不是很孤单吗?&rdo;
&ldo;比起忍受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孤单更让人舒服。&rdo;他眉眼一动便有艳光闪过,花雨飞舞在虚空之中:&ldo;不过比起南山待我时的愧疚,还是南斗这种直接骂我更让我自在一点吧。&rdo;
&ldo;嗯?&rdo;
&ldo;对了。&rdo;他又转了话题。
&ldo;嗯。&rdo;
&ldo;你见过澹台绿水了吗?若是想要做媒的话,你可以试着管管南斗的闲事。&rdo;乐正余亦指着她双眸之中的纯真:&ldo;就用这种眼神去看南斗,他应该什么话都会告诉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