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南山却道:&ldo;云大人自小跟着这样的先生,呵,也真是难为他能看开面前重重孽障,认清本性了。从前多有误会,如今想来……当真是无语以对啊。&rdo;
&ldo;南山你自幼便善意无疆,旁人的事情你总能共情生义,这是病,这不好。&rdo;宇文清辉道。
白云倒是不开心了,见此立刻蹙眉:&ldo;我夫君最好,哪里都很好!&rdo;
哄孩子的语气响起,那边的宇文清辉敷衍道:&ldo;是是是,你夫君最好,全天下第一。&rdo;
澹台凤歌踢了他一脚,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的看去:&ldo;怎么?你有更好的说法?&rdo;
那二人又开始斗嘴。
&ldo;夫君。&rdo;白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无辜的问道:&ldo;那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云大人?还有那个作恶的夫子要怎么办?那位老夫子又要怎么办?&rdo;
&ldo;……&rdo;夏侯南山不知该怎么回答。
宇文清辉却开口了:&ldo;还能怎么办?直接杀了呗,你们不用管,这事交给我们。&rdo;他终是那副为所畏惧的模样:&ldo;对于那些个腐朽之辈,道理是说不通的,还是直接开打为妙。&rdo;
眼看着那二人要点地飞身而去,夏侯南山连连出声拦住他们二人,还上前抓人。等的便是这一刻,只见那宇文清辉一柄细刀自腰侧而出,戾气杀意瞬间而漫,夏侯南山藏在腰间的软剑也立刻出鞘。
那是白云第一次瞧见夏侯南山认真出招。
&ldo;那把剑。是软的?&rdo;
&ldo;南山的绕指柔可是青云羡的传世之宝呢。你没看过?&rdo;
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ldo;夫君不曾在我面前习武动刀。&rdo;
&ldo;我也很少看到南山动剑。&rdo;澹台凤歌似是习惯了这样说打便打的局面,闲然落座:&ldo;他性情温厚,不喜争斗。可是……南山是能和清辉打成平手的绝顶高手,我们两个这几招,还不够给他们喂招的呢。&rdo;
&ldo;绝顶高手啊。&rdo;白云面上又多了几分崇敬。
月下双人争斗之声越渐大了起来,宇文清辉本就好斗,这一打更是叫他心神欢然:&ldo;前段时间输给余亦一招叫我憋屈了许久,果然打架还是要棋逢对手不分输赢才对。&rdo;
说是这么说,那人招数却越渐凌厉,下手也越渐重了起来。
夏侯南山也打的畅快,近日烦心事颇多,便是这打架都寻不到人,此番一动手,怕不是不到精疲力尽是决不罢休的。
&ldo;你?还分输赢?&rdo;他笑:&ldo;你想赢都想疯了吧。&rdo;
宇文清辉面上浮现几分张狂的妄然:&ldo;有本事就别让我赢啊。&rdo;
都是些幼稚至极的话。
澹台凤歌打着哈切疲倦的闭上双眸,软着肩头就趴上石桌,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那边正津津有味欣赏斗武的白云。
&ldo;凤歌。&rdo;白云瞧见她一副懒散的模样便问:&ldo;你不看吗?多精彩啊。&rdo;
&ldo;我在行舟门天天看这些,他们打得也算是一般精彩而已。&rdo;少女打着哈切道:&ldo;我已经厌了。&rdo;
&ldo;还有更精彩的?&rdo;
&ldo;我阿姊和余亦打的更精彩,整个行舟门上下除了余亦没有第二个人能接下我姐十招以上。&rdo;澹台凤歌端着一副懒散疲倦的模样,百无聊赖的悠闲开口:&ldo;师父常说若不是当年余亦中了腐骨噬心之毒,如今必然和我阿姊打成平手,天意弄人。&rdo;
&ldo;余亦功夫也很好吗?&rdo;
&ldo;盗帅轻功天下第一,你以为他那门主的名号是白来的?&rdo;
白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行舟门主亦羽门主又是江湖上名声远扬的盗帅。
&ldo;那……&rdo;
&ldo;清辉是盗神哦。南宫是盗仙,别国的楚狂皇子是盗圣。&rdo;见小姑娘一脸惊愕,澹台凤歌便好心的解释道:&ldo;那年我们去江湖上游玩,正巧遇上武林举办轻功大赛,大家本是闹着好玩去参加的,没想到得了这么些名号。&rdo;澹台凤歌将腰侧的一块木牌取下,将那木牌丢到石桌上:&ldo;这是盗神的木牌,挺好看的吧。&rdo;
那木牌带着清雅的香气,就连木头也是上好的品种,可惜白云见识不多,并不知那木头是何种宝贝,只是那木头上雕刻的月明风清的花纹叫她心旷神怡,当真是鬼斧神工。
&ldo;清辉送你的?&rdo;
澹台凤歌冷哼了一声:&ldo;他就是个木头,哪里会送这些?&rdo;还是第一次呢,凤歌的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该属于她明艳容颜的忧虑。
&ldo;这是我硬抢来的。他自己也中意这块牌子,我求了他许久,他都舍不得,最后还是我趁着他睡着了,将这块牌子抢来的。他哪里会送我?&rdo;
白云不懂她面上的纠葛。
第二日早凤歌也不知是闹什么别扭只一味的出了府,要是要去寻月婵采买物件。
宇文清辉起床时,得知这件事,先是抱臂思量了一下,而后对上夏侯南山不怀好意的眼神,他立刻解释道:&ldo;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招都没招她。你!你那个表情看我做什么?南山,我可是清白的。&rdo;
白云默默的喝粥,然后举手,愧疚道:&ldo;可能是我招她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