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前的新婚之夜,他说出了那番绝情无义的冷语,而她的一腔少女情思,也在那一夜化为了绵绵泪意。
现下,她仍牢牢记着大婚之夜他清冷的容色,耳边犹残留着那一字一字的如冰语句。在忽视了她多年后,苏云岫忽尔一改清傲绝然的前态,她只觉得可笑又荒谬。
因此,她绝不能容许苏云岫再次进占她的心!
只是,再执意的坚持,在苏云岫的撩拨下,却总是兵败如山倒,着实教她郁闷又头疼。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在白沙泉浴池那次‐‐
以为躲到了皇家女眷浴池,苏云岫便会有所顾忌,袅烟全然没有料到,他竟会不顾水荷与浴池女侍长的阻挠,硬是闯入了浴池隔间。
在一片暖烟弥漫中,娇躯上未着片缕的她再次被他逗弄得春意迷乱,脚下一软便与他双双倒在浴池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略微粗暴地拉开她紧合着的双腿,隔着裤子将胯下的亢奋一再顶撞向她腿心湿淋淋的花蕊。
本在不依挣扎的她,没多久便因他用力的顶弄而迷醉了心神,口中逸出一声声娇柔的轻吟。在他诱惑的低哄下,她意识模糊地晃摆着柳腰,好让他能在耸弄挺动的同时,大口吸含胸乳上硬实粉翘的樱蕾。
伏在她身上逞欢的他,不住地摆动着窄臀,将热烫的火杵狂野地撞击肿胀发红、蜜水淋漓的嫩蕊。即使她早已瘫软了身子,在不见消遏的狂潮中涣散了神智,他仍是一次次地将胯下越发胀大的粗长猛力撞向她的腿心,直弄得两人的身下湿濡不堪。
而看着他俊容上炽烈的情焰,沉醉在情潮中的她,心里只感到一阵焚烧似的热烫难抑,几要忍不住启唇道出了淫媚的央请……
&ldo;所以我才讨厌他啊……&rdo;一张秀美丽颜抹上新雪似的惨白,袅烟悲伤不已地喃念着。
理智催促着她快些清醒过来,不要退舍自身的坚持,可那颗曾为苏云岫牵动的芳心,却无法抵御他邪魅醉人的诱惑。再这样下去,她真害怕会如他所言,总有一天她会再次对他倾心,然后开口央他要了她……
&ldo;公主,到品陆轩了。&rdo;
轿外,忽地传来水荷清爽甜润的嗓音。袅烟慌忙敛下纷乱漫飞的心思,不让自己再沉溺在难以理清的情思中。
&ldo;嗯。&rdo;轻轻应了一声,她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恬静如常。
颊上犹带着轻浅如醉的桃绯,她轻吁了一口气,想要缓下因回忆起艳情遐思而生起的羞人热意。直到心音不再纷急如鼓后,她才扬起一手轻提着素雅裙摆,一手撩开穗饰精美的轿帘,并在水荷的乖巧扶持下,微移莲足徐徐步出了华贵软轿。
迎上轿外明净的日阳光华,她巧巧掀扬着秀长黑睫,略带不解地仰看苏云岫命人邀她前来的茶肆品陆轩。
正午时分,她本要领着水荷离开将军府,可水荷才刚要为她备轿,总管便领着苏云岫的亲兵来到她们跟前,说是苏将军遣人来请她到品陆轩,有要事亲口相告。
心中虽是漫满了浓浓迷思,但只要想到苏云蚰便心烦意乱的她,实是不愿依言前来;可看见兵士一脸慎重的恳切神色后,也不忍别人为他们夫妻俩的事感到为难,她只好满心无奈地捺下叹息,认命跨进了软轿中,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品陆轩门前。
她心里清楚,苏云岫要逮她,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受不了自身日渐沉陷于款款情意,这才决意做着自不量力的挣扎。他今天竟会大费周章地遣人来寻她,或许是真有什么要事告诉她。
&ldo;公主,请随小的上楼。&rdo;她才刚步出软轿,早已站在门外候着的茶肆掌柜,马上朝她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