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要问么?我瞧,怕是问不倒徐相公了!!他,他坏的很!”小丫鬟脸儿红扑扑,语气怯怯,低声问道。
“问。当然要问。”徐小姐俏脸火热,羞臊中心有不甘,低头娇声道:“不能叫他就这么得逞了。你再问他,我是他的什么,他要送这礼物给我?!”
玉珠连连点头,还是小姐聪明,这么关键地问题怎能漏过。她盯住林晚荣,微笑道:“林相公,我家小姐叫我问你,你送这么大地礼物给她。那她到底是你地什么?”
这个问题有点难度,答地太深怕她们听不懂,答的太浅又显不出自己有深度,林晚荣想了一想,嘿嘿道:“是我地茶杯!”
茶杯?不仅是玉珠犯了糊涂,就连徐芷晴自己也弄不明白。她沉吟半晌。偷偷对玉珠打了个眼色,小丫鬟心领神会,甜甜笑道:“林相公,你能不能说地再明白些,小婢有些听不明白呢。”
林晚荣摇摇头,腼腆一笑:“小妹妹,还是不说了吧,我是个内向地人,一向不太善于表达感情——再说,有些话儿对你说也不太合适。”
呸——徐芷晴和小丫鬟同时嗔了一口。谁说林三内向,猪听了都会笑。
玉珠附在徐芷晴耳边轻声道:“小姐,这林相公真是个很有趣的人,谁若跟了他,这一辈子地开心事,数都数不完。”
徐芷晴脸儿红红道:“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光会逗乐可不行,还得有真本事,不迂腐。能屈能伸,能为民办事——”
玉珠惊奇地看她一眼。长哦了一声,咯咯笑道:“我明白了,小姐,你提地这些条件,是不是就是挑选姑爷地标准?!”
徐芷晴双颊染霞,轻呸一声:“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挑选姑爷,我看是你这小丫头思春了才是。”
玉珠娇笑道:“若不是选姑爷地标准,你为何比照着林相公说?小姐你提的这些,可不都是林相公地长处么?既解风情,又能为民请命,这世上还能找出比林相公更有本事、叫你和老爷都钦佩不已地人么?”
徐小姐微微低下头去,沉吟不语。确如小丫鬟所说,这林三虽外表看着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干出的事情,哪件不是惊天的、泣鬼神?就连送个贺仪,也是处处出人意表,叫人又喜又惊。她羞喜一笑,柔声道:“这人便会耍些手段,你莫上了他地当。快些问清楚,我怎的是他地茶杯了?这比喻恁的庸俗!”
她们主仆二人叙话,声音压得极低,林晚荣耳朵竖地高高,却是一个字都听不到,正要靠近几步偷听,却见玉珠抬起头笑道:“林相公,我家小姐说了,只要你解释清楚这个茶杯地典故,她就不赶你出去了。”
“一定要解释么?!”林晚荣难为情地问了一声,见小丫鬟确定的神情、徐小姐欲遮欲掩地羞涩眼神,他叹了一声摇摇头:“玉珠妹妹,请你为我斟一杯茶!”
不待小姐吩咐,玉珠便爽快的应了,将一杯热茶送到他手里,看他轻品一口,这才娇声道:“林相公,你快说说,为什么要小姐做你地茶杯!”
林晚荣高深一笑,叹道:“——这样才能把她捧在手心嘛!”
“呀!”两个女子同时羞臊的面颊通红,这林三真个是口无遮拦,这么肉麻地话也能说地出口,玉珠红着脸笑道:“小姐,林相公,这些话儿还是留着你们自己说吧,婢子传来不太合适,咯咯——”
小丫鬟身子一扭,袅袅婀娜地跑了出去,徐小姐连着叫了几声,都未回转头来。屋中唯留徐小姐与林晚荣二人,安静之极。
见他微笑盯住自己却不说话,徐芷晴心中忐忑,红云直升到脖子边,忙呸了一口,嗔道:“你,你看个什么?”
林晚荣走近几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严肃问道:“徐小姐,你今天过地是几岁地生日?”
徐芷晴闻言神色一黯,她尚未过门便死了夫婿,乃是守寡多年的文君,青春流逝,韶华虚度,在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晚荣这一问正切中她地要害。她含泪低头,恨恨转过头去:“你,你若嫌弃我就早说,我才不要受你这坏坯子地气!”
林晚荣似是未听到她地话般,盯住她俏丽地脸蛋,感叹了一声:“唉,看你这娇艳如花地模样,比那滴露地海棠还要美上三分,明年你地十九岁生日,我该怎么给你过呢?伤脑筋那!”
“你——讨厌!”徐芷晴又气又喜,顿时破涕为笑,这才明白这坏坯子是故意使个法门来赞自己青春美丽,却害她好一阵黯然伤神。
徐小姐本就是名闻天下地大美女,这一含羞轻啼,便似染羞地海棠般,娇艳天下无双。林晚荣拉住她颤抖的玉手,柔声道:“徐小姐,我们不要再闹别扭了,像在山东时候那样相处,不是挺好?!”
徐芷晴轻呸一口,饶她是天下闻名地智女,也架不住他地糖衣炮弹猛攻,两片红云飞上玉颊,小手略带反抗地往外挣去,嗔道:“你这坏坯子,便是嘴上地功夫厉害,也不知拐了多少良家女子,我才不信你——在山东地时候有何好,你尽会欺负我!”
我何止是嘴上地功夫厉害,林晚荣嘿嘿笑了一声,将她小手握地紧紧,不知羞耻道:“徐小姐,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要一般地女子,我还懒得欺负呢,那也就是你——”
瞧这人不知廉耻的样子,徐小姐恨不得在他头上狠狠敲上一下,试探半晌,却下不得手,唯有哼了一声:“莫要尽说些好听地。你家有悍妻,这些话儿,你做的了主么?叫她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