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管我之前都有过什么样的身份,我现在只是君家的媳妇。”
白洛伊抿了抿唇,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但是,君擎威却是冷声回了她一句:“这事不是你说怎样就怎样的。”
她皱眉,有些不大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却见他扬眸,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你知不知道,白正佐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件”
白正佐?
白洛伊蹙眉,她鲜少关注白家的事,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动向呢?龊!
“他以穆倾岳父的身份在外骗商,这事你也不知道吧?!”
君擎威不免有些冷嘲,白家早不如当年,如今的白正佐连这种伎俩都用上了,可见白家已经落败到什么样的地步。
白洛伊双手攥紧,到底是她叫了十多年的父亲,当真是要把她所有的价值都要榨干才甘心么?!
“本来这事儿也轮不到我管,可既然事情是因你而起,那就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过去的事了。”
他声音低沉,却极其认真,“你和穆倾的婚礼一旦举行,那就等于是昭告天下,白正佐的确是君家的亲家,届时,他坑掉的那些债务会全数转移到君帝集团,这其中的后果你应该能明白吧?!”
白洛伊咬紧唇瓣,问他:“这件事君慕倾知道吗?”
“知道。”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就能改变这一切吗?”
君擎威面色肃然,对她说:“婚期会尽快定下来,在这之前,你好好想想要怎么应对这些事吧!”
语毕,车子已经停在了麒园门口。
白洛伊抿唇,下了车,看着他的车子走远,整个脑袋都浑浑噩噩的,脸色一阵煞白。
君擎威的意思很明确,君家不希望摊上这些麻烦,她如果想要嫁进君家,就得尽快摆脱这些事。
即使是她已经和君慕倾领证结婚了,他却依旧没有完全承认她这个儿媳。
他这是在逼她知难而退吗?!
她薄唇紧抿,没有回家,反倒是打了个车去了白家。
就当作是君擎威对自己的考验好了,她永远不可能活在君慕倾的保护下。
到了白家,她站在欧式大铁门门口犹豫了好久。
上一次从这里离开,她明确说过,不想再和白家有任何瓜葛,可到底忘了,白正佐这样一个把自身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
一辆黑色轿车倏然停了下来,车窗降下,露出陆菡雅清高冷漠的脸来。
“白洛伊?”她抿唇,眉头微微皱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洛伊闻声看了过去,车里只有她一人,她脸色未变,平静地说道:“我找白正佐。”
“他不在家。”陆菡雅冷冷回道,从车里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怎么?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想要趁机谈条件?”
看着她唇角掀起的一抹嘲讽,白洛伊只觉得心里一阵堵得慌。
她扬眸,忍不住低笑出声来:“谈条件?白夫人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眼看着陆菡雅露出一抹嗔怒的面色,她盈盈笑道:“以白家现在的状况,有什么是可以拿来同君家谈判的?”
陆菡雅紧抿着唇,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她现在是君慕倾的妻子,放眼整个赭城,有什么是她想要,而君慕倾满足不了她的?
努力压制住心里的不甘与愠怒,陆菡雅沉声问道:“那你来做什么?炫耀自己的身份?还是想要来奚落养育你十八年的父母?”
“十八年来,你们可曾真得将我当作女儿看待?”
白洛伊却是冷声反问她,冷笑出声:“在白正佐眼里,我是一颗可以不断利用的棋子,在你眼里,我却是阻碍你女儿大好前程的眼中钉……这样两个人,现在却要来同我谈养育之恩?”
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好笑:“陆菡雅,不要觉得你们养了我十几年,就可以利用我来为所欲为,君家能有现在这样的地位绝非易事,小心你们借着君家爬到了高处,到时候摔得更惨烈!”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提起这个,陆菡雅的脸上反倒是浮出一丝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