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酒儿馄饨也不吃了,都有人主动送宴席了,还吃什么路边摊。她记了记信纸上附带的地址,正好地方也不远,便直接就往那地方行去。
有法力傍身,先飞至高处,再寻定点落下,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屠酒儿便找到了橘巧官的住处。
那是个很简朴的院落,没有想象中那么奢靡的排场,坐在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镇中。四面砖墙,青苔爬阶,就如一个寻常的商贾之家,低调至极。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年迈的老者来开了门,打量了一下她,问:&ldo;你找谁?&rdo;
&ldo;找巧官。&rdo;屠酒儿抿了抿唇,又补上一句,&ldo;我叫屠酒儿。&rdo;
&ldo;是小殿下啊,请进。&rdo;阿福侧了身子,邀屠酒儿进来,&ldo;没想到昨夜才发出去,您今日就到了,公子一定很开心。&rdo;
&ldo;你认识我呀。&rdo;
&ldo;您还小的时候,我陪公子去过青丘的,看来您不记得了。&rdo;
&ldo;是,我记性不好。&rdo;屠酒儿怪不好意思的。
阿福朝前厅喊:&ldo;公子!小殿下来了。&rdo;
橘巧官正坐在前厅喝茶,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正欲出去迎接,又想到了什么,扭头和月柳吩咐了一句:&ldo;这客人重要,我不想让她住在这的两天不高兴。为了避免那位姐姐乱说话,你还是去堵一下她的嘴。&rdo;
月柳答应了,立即去了后院绑明漪的房间。
她一走,屠酒儿便踏进了门,一见橘巧官,便笑道:&ldo;哟,橘子,瘦了呀。&rdo;
&ldo;三三,多少年不见了?&rdo;橘巧官也笑开了,上前抱住了屠酒儿,拍了拍她的脑袋。
屠酒儿推开她,嘁了一声,&ldo;你这骚猫,可千万别挨我,我怕被你碰一下都怀孕。&rdo;
&ldo;就挨你,就挨你,&rdo;橘巧官故意又蹭了一顿屠酒儿,&ldo;我就不信了,我一只母的,能叫你一个母的怀什么孕。&rdo;
&ldo;你对女子的祸害程度绝不亚于这世间任何一个男子,&rdo;屠酒儿摊了摊手,&ldo;这回是娶第几房亲了?我都懒得替你算。&rdo;
&ldo;别说你了,我都懒得算。&rdo;橘巧官拉着屠酒儿坐下,叫阿福给她倒水喝。
&ldo;所以这回有什么不同呢,还非要把我叫过来。&rdo;
&ldo;我哪儿有什么事非叫你啊,这不是替某人叫的么。&rdo;橘巧官说罢,对着屠酒儿做了一个两手缩在身体两侧扇动的动作,指了指天。
屠酒儿一愣,问:&ldo;……阿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