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夜明珠啊。↖頂↖↖↖,。。”帐篷内李素宁一手抓着一个夜明珠道,珠子太大,她一个手都握不过来,“我以前听师父过夜明珠,却还是第一次见呢,这个晚上真的能发光吗?”
“应该能吧,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很罕见。”王烈道,“你拿着它蒙住头试试。”
李素宁依言钻进被窝里,片刻之后欢呼着跳起来,“还真的哎,还真的会发光,真好玩,以后晚上不用蜡烛了!”
“哈哈,要是有十个八个的晚上照明还行,就这么两个光太了。”王烈道,这玩意儿当手电筒用合适,当电灯用就不行了。“好好收起来吧,以后就是你的了。”
李素宁欢呼着,解下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碎银子一股脑倒出来塞给王烈,把夜明珠塞进荷包,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一个就塞满了她的荷包,她就又从包袱里翻出一个替代用的荷包,把另一个夜明珠也塞进去,一左一右挂在腰间,得意得拍了拍。
“来,给你看看师兄刚刚到手的宝剑。”王烈忍不住跟李素宁显摆道,摘下腰间的长剑,唰得一声拔了出来。
“剑有什么好看的,师父收藏了一大堆呢,我见得多了。”李素宁不屑地道。
“师父那是收藏品,我这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王烈道,底气也有些不足,他见识过逍遥子的藏剑室,光是上古十大名剑就有三把在他手里,只是王烈出谷的时候就佩戴了一把普通的青钢剑,那些藏剑无崖子是师父的遗物不能轻易用,况且王烈的内力也不需要仰仗利器了。
“师兄你的内功用什么剑都是削铁如泥。”李素宁皱皱娇俏的鼻子道,她对打打杀杀的东西一兴趣都没有。
“好吧。”王烈悻悻然地收回长剑,想想也是,天龙八部里武学还没有没落多少,没几个人仗着利器扬名,不像到了笑傲江湖里,没把剑都不好意思跟人动手。
“宁儿啊,算算时间咱们在草原上走了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些天你也累了,咱们索性就跟着耶律吉这大部队修养一下,我问过了,他们也要回程,等到了黄河边上咱们再跟他们分开,也免得你再风吹日晒了。”王烈道,相当于搭个顺风车了。
“好啊,师兄你看着办。”李素宁道,手还在拨弄着腰间装着夜明珠的荷包。
耶律吉身为南院大王也不能久离都城,当日就拔营回京,浩浩荡荡数千人马,还有舒适的马车乘坐,确实比王烈他们两人赶路轻松多了。王烈离开青海湖后一路往东行,遇到耶律吉的地方已经大概是在后世的甘肃宁夏一带,已经临近河套平原,距离黄河不算太远。耶律吉要回的上京是在后世的内蒙古,所以要去中原王烈需要跨过黄河从雁门关入关到达山西河北一带,那里才是大宋的领地。
王烈也搞不清这古今地名的差距,就告诉耶律吉不管哪里,只要快到黄河边就行,他是打算沿着黄河一路东行的,他记得黄河那个大几字形也不通过雁门关。
一路安稳无话,行了几日,一众人马过了西宁又行了数日,耶律吉派人来通知王烈前方就到了黄河了,王烈从马车里叫下李素宁,一起来到队伍前方的耶律吉身旁。
“大王。”耶律吉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王兄弟,此地往东几十里就是黄河了,本王就不远送了,就此向北了。”耶律吉马鞭指向东方。
“既然已经快到黄河了,我们兄妹俩就在此地告辞了。”王烈在马背上一拱手道。
李素宁骑在红马背上,手里还牵着她原来那匹马,他们的行李包袱都由那匹马驮着。
“时间过得真是快,王兄弟若是没有什么事大可跟本王到上京玩上一段时日。”此时辽宋关系还不像天龙八部那时候那么紧张,耶律吉也不担心王烈是宋朝奸细。
“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上京拜望大王,只是我兄妹二人到中原还有事在身,所以此次便不能去了。”王烈道。
“既然如此,”耶律吉有些遗憾,“来人!”他叫道,旁边有人过来,递过一个袋子,叫了声:“大王!”
“别的也没什么,这盘缠算是老哥哥的一心意,你就收下吧。”耶律吉把袋子扔给王烈。
入手沉甸甸的,耶律吉都已老哥哥自称了,王烈也不好推辞,只好拱拱手道:“多谢大王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悔有期!”
耶律吉的大队人马要往北去往后世的内蒙,,跟他们不是一个方向,完王烈带着李素宁策马往东驰去,以他的耳力已经能够听到那个方向有水声传来。
“师兄,黄河是不是黄色的啊?”李素宁问道,李素宁上次跟随逍遥子去少林寺是第一次出逍遥谷,大部分时候还是呆在无锡的绿柳山庄,最北也就到少林寺,没有见到黄河。
“黄河下游的水是黄色的,不过咱们这个位置见到的应该还不是黄色的水。”王烈道。
“水怎么会是黄色的呢?”李素宁疑惑道。
“水自然不是黄色的,只是黄河流经黄土高原的时候会裹挟大量的泥沙,所以看起来会是黄色的。”王烈解释道。
“都黄河多壮观,原来是条泥水河啊。”李素宁恍然大悟。
“哈哈,等你见到了黄河你就不会这么了。”王烈道,“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没见过你是想象不到它的壮观的。驾!”王烈挥动马鞭跑起来。
“哈哈,要赛跑吗?我可不怕你,红跑起来!”李素宁咯咯笑道,摸着红马的脖子道,马王通人性,会意地撒开蹄子奔跑起来,片刻就超过了王烈。
王烈赶在李素宁身后,没多久两人就听到前方轰隆轰隆的水声传来,迎面已经可以感觉到湿气,又前行不到半里路,一条不算太宽的河流出现在他们面前。
此时他们处于的地方是在后世的兰州附近,黄河还没有下游那么开阔,河水也还算清澈,李素宁轻轻跃下马背,失望地道:“这就是黄河啊,也不怎么样嘛。”
实话王烈也大感失望,“这是上游,水势还没有聚集起来。”他来到水边道,“等到了下游水越来越多,势头越来越猛,那时候景象就壮观了。”
到这里,王烈心中一动,水流知道何尝不是内功之道,涓涓细流汇聚成河,他体内真气心随意转,先是一丝真气在经脉里流动,然后气海中的真气一丝丝地汇聚到其中,周游全身经脉然后以滔滔之势重新回到气海,瞬间一个周天结束,又是一个周天开始,那多日来一直没有松动的最后一成内力逐渐松动,一地化入这奔流的趋势之中,最后化入气海,真正变成了王烈自身的功力。眼见王烈站立不动,气势迸发,身上的衣服都有些鼓动,李素宁知道这是内功突破的景象,不敢打扰他,静静地守在他身边。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王烈仰天长啸,这最后的内力终于彻底炼化,滚滚真气在经脉中随着心意任意流转,王烈只感到全身前所未有的强大,无穷精力需要发泄,隔空一掌打出,轰隆一声巨响,河面宛如有重物落下,溅起数丈高的水花,王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