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探照灯四周晃了晃,那有什么黑蛇,除了那些古尸,四周就是空洞洞的墙壁,那墙壁之上,雕刻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跟沙河外边的区之不分。由此我判定我并没有到达所谓的异界,始终在沙河地下转悠,但老爷子和叶亮到那里去了,却不从得知。
我叹了一会,循着墓道,朝外而去。
这一次我很幸运,尽管一路上还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符号困饶着我,但并没有遇到其他危险,一路循着,居然就到了那入口处。我实在不明白,先前几次就怎么也走不到呢?难道非得等我看几眼美女,然后又吃不到肉,一下我这颗柔弱的心灵?想起那美女绝伦的身姿,只感觉自己血往上涌,一时难以抑制。我骂道:&ldo;真t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rdo;
不过这会大概不是思念美女的时候,此地并非善处,我还是快快上去的好,毕竟那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反映也会随之快些!心由念生,我别好斧子,把探照灯朝脖子上一挂,迅速攀好那钢丝索,&ldo;飕飕&rdo;几下就到得地面。顿感空气清新,万物复舒,一片大好气象。我不竟在心里感概,党的几十年改革开放,人民的步子已经向前大跨一步了,奶奶的,怎么在这沙河公园,让我碰上这希奇古怪的一幕。尤其是那老爷子和叶亮此时还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别外洞天的古墓,怕是这辈子我都不想下去第二次了。
第十九章馒头和包子的抉择
望着幽深的洞口,心里一阵唏嘘。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先回博物馆报告,要不真丢了老爷子和叶亮那就不好说了。旋转身来,朝山下奔去,一路飞车,很快地博物馆的大爷大妈们就成群结队地来了。个个都是各方面的专家,众人很是兴奋,早把老爷子忘一边去了。我去报告时也没敢提起来爷子,但细心的看门大爷还是问了我一句,我傻乎乎地忽悠过去了。
专家就是专家,一阵勘测下来,r市文物管理局局长赫明清放言道:&ldo;次事非同小可。大家随我回去开会研究,然后布置,研讨怎么挖掘!&rdo;一行人再次沸腾开来,驱车回到&ldo;葡京大酒店&rdo;,正二八经地开起了&ldo;沙河文物研讨会&rdo;。先是领导讲了话,主要意思大概是:&ldo;细致,小心,别位,认真。&rdo;接着大家传达了思想,总结出来,依旧是&ldo;细致,小心,别位,认真。&rdo;这会开了三天两夜,大家讨论得不亦乐乎,昏昏沉沉,整日里吃了再开,开完再睡。葡京酒店上下别致一新,众人的消费自然是全部由赫局长报公,所以会开长点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不过这葡京酒店可非往日,老板也换了几届,但姓氏却没改变,听官员们议论,那酒店的老板娘就是赫局长大人的小舅子。众人也想明白了去,由着赫局长安排。这会议一开时间就长了,那葡京酒店的大门被造访者踏个稀烂,承包工程的,建筑施工的,挖掘拖车的,多了去了。后来这赫局长也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大帮人,去挖掘沙河那座离奇的古墓了。
这其中自然是没我的事了,赫局长也没对我追究老爷子的事儿,仿佛这事就跟我没关系似的,就凭空蒸发了去。期间我也曾到博物馆去看过,那老爷子的妻室儿女在那哭得死去活来,门口放满了悼念老爷子的花圈,但叶亮的却一个都没有,估计是那小子没什么亲戚吧。我虽然和内疚,但也不敢上前去道歉,这时刻上去,那家人非跟我拼命不可。
赫局长继续做着他的发财梦,老爷子的家人继续寻找着他的尸体,那帮警察和工人埋头在沙河边上苦干着,我就只有回学校去了。那时候我回去基本上都没人注意到我,我感觉自己象是凭空冒出来的,但吓不到人,一个人默默地胡乱吃了些东西,埋头就睡。
这一睡睡了一天,待夜里被猫叫声唤醒了。我的出租屋很小,也很破旧,就是那种用几块水泥砖拼起来的房子,上面盖了几块石棉瓦,但庆幸的是并不漏雨。在学校被老师和同学冷落了半天,这死猫又来烦我,愈想愈不是滋味,顺手抓起一只拖鞋,朝那死猫丢去。那拖鞋丢不不偏不斜,正中它脑门之上,猫&ldo;喵呜&rdo;一声,闪到屋脊之上,那眼瞪着我。我看它来劲了,还不逃跑,从床上弹将起来,又抓起另一只拖鞋,朝它丢去。这次那猫闪得很快,没砸中,停在离我不远的角落处,&ldo;喵呜喵呜&rdo;地叫着,瞪一双血红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火从心起,索性从床上下来,去拾棍子。那猫见势不妙,&ldo;噌&rdo;的一跳,就出了破窗,闪到了屋顶之上,在上面&ldo;喵呜、喵呜&rdo;地叫个不停。我大骂道:&ldo;你个死猫,有本事你下来,别他娘的在上面叫喧!&rdo;
那猫在屋顶之上叫得更厉害了,仿佛是在挑衅:&ldo;来来来,有本事你上来。&rdo;
奈何它在屋顶之上,我又上去不得,不是上不去,是那石棉瓦怕是承受不起我这130多斤的体重。无奈之上,睡意全无,肚子又&ldo;咕咕&rdo;叫了起来,才发现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披了外衣,朝屋门外去了。随着木门的哐当之声,咒骂开来:&ldo;你这死猫,有本事呆到我买包子回来,看不从屋顶之上,把你摔下来摔死!&rdo;
那猫在屋顶上狂叫着,极度地炫示着自己的胜利,我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叹道:&ldo;这,他娘的什么世道?连猫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那死去的爹爹,您咋的就看得下去,还有婆婆,您咋啥都不给我留下呢?也不知道老爹是死是活,都没言及一句,您就走了。&rdo;回头一想,怕是我那老爹果真或许还活着,又骂起那沙河怪人:&ldo;您什么人嘛,闪了一下,就此消失,叫您等我的嘛,您咋就不等了呢?&rdo;想想又不对,如不是那教导处的阿姨,说不定人家真在那等我呢,只是等得时间长了才离开的。又开始咒骂那风骚的阿姨,骂来骂去都不知道骂谁好了,我干脆骂自己道:&ldo;什么人啊?你都是,简直就一屎壳郎嘛。&rdo;仰望星空,叹道:&ldo;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