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喂杨兄服下吧。&rdo;我急切道。
神算子依言进了庙们内,靠着卧榻,喂杨兄服药。杨冲望着我,诺诺道:&ldo;少主,如此神药,我这贱命是糟蹋了。还是少主您喝吧,您一路奔波,劳累成疾,多多保重才是啊。&rdo;
&ldo;杨兄这是说的那里话?如此说来,岂不是损我韩某?&rdo;我知道若如我不强行劝他喝下,来软的怕是只会耽误时间。&ldo;况你杨兄为子杰组劳累奔波,苦比功高,对我父亲一心精忠,这是忠。待我若如手足,披枪上阵,除奸惩恶,为安抚一方百姓努力着,这是义。这药你不喝便是逼我韩某陷于不忠不义之地。&rdo;
杨冲急道:&ldo;承蒙少主看得起我,这药,我还是不能喝!&rdo;
&ldo;这是何道理?&rdo;宋天愣道。
&ldo;天哥啊,我都只剩下半把骨头了,去也就去了。这四大门派围剿我子杰组,大任在即,少主安康才是最重要的。&rdo;杨冲诺诺地说道。
&ldo;倘若只为一己私欲,贪图长命百岁。我韩某有如何做得这安抚天下民心善向之事?&rdo;我激道,唯有这样激将下去,杨兄才有可能服下这药。这药他若如不喝,那布拉大叔的亡魂,我拿什么慰藉?
杨冲推让着,始终不肯服药,我急了,走将前去。扶起杨冲,亲手端了药,激道:&ldo;杨兄若如当我是子杰组的少主,这药我就喂你服下去。&rdo;
&ldo;我?&rdo;杨冲愣道,现在他再也没有回绝我的理由了。
我见他无理再说,微启嘴唇,我赶紧把药端到他的嘴边。杨冲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把药吞了下去。我心里安慰,这神药总算是喂下去了。但愿效果奇佳才是,若如那样的话,布拉大叔的亡魂也可以告慰天灵了。我夸赞道:&ldo;杨兄果然是豪爽之人,这几日你先静养,一切事务不必你烦恼挂心,愿你早日康复。&rdo;
&ldo;多谢少主挂念,少主费心了。&rdo;杨冲激动地说道。
服了药,不多会,杨冲便沉沉地睡去了。神算子和宋天拉着我退出神庙,来到庙门之外。寻了块石头,就地坐下。我心里牵挂杨冲的生命安危,刚坐下又站起身来,神算子道:&ldo;少主莫急,这神药下去,自是会起非凡的效果。少主放心吧。&rdo;
听完神算子的话,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道:&ldo;我还是进去陪着杨兄吧,这样心里安心许多。&rdo;
神算子站起身来道:&ldo;少主稍安勿躁,您尽管与天哥在此歇息吧,这照顾杨兄的事,有我老刘就行了。&rdo;
&ldo;少主,有些我也想请少主定夺。&rdo;宋天道,回过头对神算子道:&ldo;杨兄的事劳烦刘兄了。&rdo;
&ldo;天哥这是那里话,兄弟本就是一家人嘛。&rdo;神算子边说着边朝庙门里去,又回过头诺诺道:&ldo;少主放心吧,老杨有我呢。少主保重身体才是啊。&rdo;
目送着神算子进去,我和宋天方才坐下。我仰头望天,天上繁星依旧,只是人事却已变故。我叹了口气道:&ldo;唉,物是人非啊?!&rdo;
天哥待转身来,道:&ldo;少主是指布拉大叔?&rdo;
宋天就是宋天,看人一眼就识破,也深知我言下之意,相识不算久,可他对我的了解已经了如指掌了。我甚至怀疑我自己都不曾知道我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真想开口问问天哥,可这事儿能问么?
&ldo;其实少主的话语已经告诉了我,宋某愚钝,少主明言相告才是?&rdo;宋天盯着我,道。
&ldo;布拉大叔他,他……&rdo;我不知道如何述说才好,为了这一味神药,布拉大叔他身葬悬崖,还有阿黄,那种对主任忠心耿耿,誓死追踪的精神,怕是在人世间,也是屈指可数了。
望着布拉大叔凝望我的眼神,我唯有以实相告。我把采神药一路上的行迹种种托盘而出,心里一阵舒畅,星空忽地斗转星移,北斗星幻化成一道奇彩的光芒,朝山野之上挥洒下来。宋天看着这奇特的景象,十分不解,开口道:&ldo;少主这是为何?莫非布拉大叔他真的升天了不成?&rdo;
升天没升天我不知道,但布拉大叔一定是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峡谷之处了。那奇异的青龙,唯有小说或者电影中才可以见到的神物,现实生活中我却活生生的看见了。这不得不说是命中定数了,而这七星的异象,按&ldo;天星八卦&rdo;之说,这的确是升天之象。
&ldo;也许吧。&rdo;我道:&ldo;但愿如此吧。&rdo;
叹了口气,我接着说道:&ldo;上书曰:天星变,人升天。这七星异变,幻化天数,的确是有人升天了。那应是天先变之,人即后。这,上天之象,莫非……&rdo;
&ldo;还有人要驾鹤西去?&rdo;宋天一语道出我未说完的玄机。
&ldo;若如看来,的确应是这样。&rdo;我点头道。
&ldo;该会是谁呢?&rdo;宋天挠着脑袋沉思起来。
天哥道:&ldo;莫非这驾鹤之人是……?&rdo;
我二人齐声道:&ldo;杨冲?!&rdo;
话音刚落,忽听神算子大声道:&ldo;少主天哥快来,杨兄他……&rdo;
神算子很少这么心急火燎的,一定是出大事了。随即跳起身来,朝庙里奔去。
一进门,我们就呆了。但见杨冲仰躺在床上,卧榻之上,一阵金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床体。宛如一道金钟罩一般,罩着床榻,斑斓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