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官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去做,才能让…”
傅子宴懒得跟他废话了,本想着探花郎不该如此愚蠢,没想到啊,九弟也确实应该配蠢货。
“美人计啊,朱珏,你这么好的样貌身段不利用,非要用脑子吗?”
你娘的身段,无比痛恨自己没权没势,这帮皇子没一个好的,个个缺德带冒烟…
骂一通,还得继续装蠢蛋子,朱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怕,九千岁他要了那铁卷是别有用途…”
“那些你别管,你只管保住你的项上人头就行,我送佛送到西,给你两样东西,一个是,来,南楼。”
傅子宴冲着后头招手,过来个一席素衣的男子,样貌白净,个头照比着朱珏还要矮一点,名唤南楼的对着他行了礼,起身站到他背后,听傅子宴信心满满的说,“他叫南楼,这阵子被我精心□□的甚为爽利,你若不懂,可以问他。还有一样,就是这个。”
朱珏抬头,看着眼前多了个乳白色瓷瓶,“这里头是两颗催情药,你若是不愿意委身给老九,就用了它,然后唤南楼去便可,明白吗?”
傅子宴早没想到在朱珏身上下功夫,今日听谋士讲,才学会这招借刀杀人,这会儿他已经看到了美好的结局,朱珏杀了张狂的老九,然后他被处以极刑,只要过了大理寺审查,进入刑部,那就是他的地盘,铁卷还不手到擒来,宝藏啊,宝藏,够他布置多少兵力啊…
朱珏手里捏着瓷瓶,后退着出去,大皇子竟然跟他谈条件,那么就说明,他在傅壬章那里没得着好,所以才借由他的手把铁卷弄到,那铁卷,到底是有什么用途呢,值得他花如此大的心力…
一路上都在乱七八糟的瞎想,等着出宫遇见长青,才发现身后还悄无声息的跟着个人。
长青指着他问,“爷,这人?”
哦,对,大皇子还给了个替身,朱珏看了看他凹凸的身段,确实,比他强上那么一点点。
“唔,你领着回去安置吧。”
长青点头,让他去车后面跟着走,外头天儿已经黑的不行,等着朱珏回府,柴伯正打着灯笼在门口等着呢,见着他高兴,“爷今个儿受封,老奴想着会晚些。”
朱珏让人簇拥着进去,换了衣裳,头发湿漉漉的让长青擦着,手心里的瓷瓶还冰凉,想想,喊他,“咱们上回买的那个蛇,你抓一条过来。”
起身拿了个茶杯,拔了瓷瓶的塞子,噗通倒进去一颗,红色的,不太大的一颗药丸,遇水则溶,很迅速的就没了,朱珏端起来闻闻,真的是无色无味。
长青那头拎着个花蛇进来,见自家主子蹲下,松手放了,花蛇可能真渴了,伸出来通红的信子舔啊舔的,没过上须臾,就倒地不起,眼球还睁着吐出来,舌头耸搭着,朱珏吓了一跳,瞪大眼退后一步正好跌榻上,这就死了?
大,大皇子,想杀了傅壬章?
不,不,是想让我杀了傅壬章。
他们是亲兄弟啊,怎能如此薄情?长青扶着他起来,把地上的死蛇和那个茶杯都收拾了,来来回回的,朱珏还是没缓过来,不行,不行,这回他不干,下回,就是别的了,难不成还日日防贼?
不待他细想,那边柴伯端着个托盘进来,上头蒙着红布,避着人过来悄声说,“头晌九千岁把铁卷还回来了…”
什么?朱珏惊讶的掀开看了看,果然是,这,怎的如此巧合,会不会是傅壬章?
罢了,这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不成,这回得好好放着,“老奴知道个好地方,爷的卧房里头有个暗室,就放那儿吧。”
朱珏摇头,“不行,这是傅壬章的府邸,他万一再?”
柴伯安抚他,“我的爷喂,九千岁既然想要,为何还会还给您?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好,那就放着吧。”
坐立不安了整整一个晚上,朱珏还是在天没亮的时候,过去了月亮门。
不提小厮怎么连忙脚跟脚的铺上了羊绒毯子,单单说起来傅壬章,清晨起床心情就不好,原因是钟奶娘回来了,“怎么,儿子双腿瘸了,成残废了,当娘的都不来瞧一眼?”
钟奶娘也是安慰着,“娘娘她一听就急了,本来就存点病灶,这会儿堆一块了,御医都束手无策的。”
怎么可能呢,既然病了还有心情去温泉庄子玩耍?
“奶娘,你就直说好了,何必替她打遮掩。”
不屑的神色与他母亲一样,钟奶娘从母子嘴里听到了同样的话,她们互相猜忌,又不信任,虽是连着骨血,却不如她一个奶娘。
“主子爷别这样,娘娘有苦衷,真的。”
有什么苦衷会这么对自己的儿子,傅壬章阴沉着张脸,浑身带着抗拒,为何还对那个女人心存侥幸?他早就看清了,不是吗?
“呵呵呵,那我这瘸子,就只能骗骗父皇了。”
朱珏掂量来掂量去的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过来,结果却没见着人,傅壬章进宫了…
景历帝难得的喜欢个泼辣姑娘,从珍美人晚间的那一支异域风情的舞蹈开始,连着几日都宿在她那儿,起早了去上朝还依依不舍的,牵着美人的手心吻了又吻,才出殿去。
“福财,你说,章儿来了?”
老太监恰到好处的说话,“是啊,还特地等着圣上用早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