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不喜说话,傅壬章也就不逼着他,亲自端过来清粥,一口一口的喂,小银勺子放他嘴里,粉红的舌尖翻卷着就吞了下去,男人越看心里头越兴奋,浑身躁动着,傅壬章第一次发现,原来床榻上的那点事这么好顽…
朱珏勉强喝了半碗,摇头撇嘴不再喝,傅壬章顺势递过去一碗汤药,“喏,没毒,快喝了吧…”
咕嘟咕嘟又喝了一碗汤药,皱眉嚼着男人递过来的杏子蜜饯,腹下有些积水的压迫感,手臂撑着要坐起来,却是费劲的很,估摸着这个混账给他吃的软手脚的东西,完全使不上力气。
“傅壬章,我要出恭。”
出恭?
一侧坐着喝粥的男人手指顿下,眼中精光乍现,转身如婴儿把尿般抱起来人,低头嗅着他颈间清冽的梅花香,沉语暧昧道,“若是这样的姿势入进去,是不是爽的要上到天上去?”
朱珏转头对着他胳膊就叨下去一口,这个色胚子,满脑子的邪祟…
疼痛骤然传来,傅壬章抱着人倒是稳当,只龇牙嘶了声,用下巴磕一下他脑袋尖,“真是个狠心的,来吧。”
转过屏风,给他脱去半截的亵裤,就这么大剌剌的看着他出恭,真是,朱珏肚子里脏话连篇,偏的还得受他的挟制,手掌都攥不紧,努力放松了心态,可算解决了出来。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傅壬章竟也隐隐的有了出恭的念头,只把人完整的放一侧的绣墩子上,兀自解了裤腰带放水,随后又抱着人回去。
外头阳光越来越足,屋中床榻上的朱珏趁着人不在,睁开眼盯着窗棂计算,他已经被软禁十天了,不知道…
每日傅壬章对他都是这样,事事亲力亲为,夜里也规矩的很,就是,他睡的早,第二天早起后总感觉双脚黏糊糊的,隔了这么多日,他才想通,这厮最爱他的足,估摸着是夜里自己弄着,但,这个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啊,不行,坚决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傅壬章进宫再次向景历帝提出要回封地的事儿,但,还是被驳回了,甚至于理由都没特意的找,心里头的阴暗面逐渐滋生,其他的皇子们都出京,唯独留着他,刚从宫门出去,听小十汇报,说是康权侑定罪了,就在今晨,三日后斩首示众,其家眷全部流放,康妃在御书房跪了一个时辰然后晕厥,回去了就生产,现在还没消息,但有个小道消息,说是,景历帝有意让郑钟扬掌管刑部,并监管大理寺。
郑钟扬,傅壬章琢磨着他这个人,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显然他也不能去问母妃,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吩咐人回府。
除了凉气直接进去寻朱珏,今日晚间厨子里做的虾仁馄饨,并着几个清炒,傅壬章抱着人坐下,感觉怀中人意外的温顺,身体也不像之前那般抗拒,眼底略微暗了暗,一口一口的喂着,朱珏吃的很多,咯吱咯吱的像个小松鼠,傅壬章沉迷于这种宠爱他的方式,低头吻了吻他唇边,神情微漾道,“怎的如此听话了?”
朱珏咽下一口的腰果,内心里翻个白眼,但表面上却红了半边的耳朵,支吾着闪烁其词,“唔,这个,挺好吃的…”
傅壬章看着他滴血的耳垂,越发的控制不住,身下如巨铁一般顶着他,闷头吻他颈间,“想讨好我,然后放了你,是不是?”
朱珏心尖一抖,微微颤抖着眼睫,喉结急促的滚动了下,傅壬章像是不在意答案,忽而低沉沉的趴他肩上笑了起来,那种磁性的震动细细痒痒的,朱珏不自觉的也扯了下唇,然后又快速的收回,仿佛刚才没发生过。
男人霸道的气息越来越旺,甚至已经烘托的他身子更软,软的一塌糊涂,傅壬章托着人往床榻上去,边吸咬他圆润的耳垂诱惑说,“宝贝,你既然有求于我,就得拿出来点诚意来…”
朱珏委实是手腕都没力气支起来,像是一滩水一样的任由男人作为,间歇里听清他话,心底里又是一通的骂,如此几日过去,朱珏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也逐渐恢复了力气,傅壬章见不得他好,就着饭桌上就掰着下巴要喂进去一颗药丸,见身下的男子挣扎的厉害,浓眉紧缩,怒意寒射,眼神锋利的盯他,鲜红的唇开启,“别惹我生气,你知道我的脾气。”
知道你个鬼…
这么个功夫,那颗药丸还是吞了下去,怀里的男子老实的垂头,身体的各处都抗拒着他触碰,傅壬章也生气,气他不听话,现在的朱珏,在他眼里,就是个独一份的宠物,虽然还有些牙齿,却不耽误他宠爱。
“你乖乖的,伺候的我高兴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此话一出,朱珏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没了刚才的抵触心情,干脆就摊着享受好了,反正,指不定谁伺候谁呢…
傅壬章抱着人洗澡后出来,亲自换上一样的寝衣,并排躺着,抓着他的手指十指相扣,摩挲着手心里的细滑肌肤,心情雀跃,“小红豆,我给你唱个歌吧,奶娘她小时候哄我睡觉时候唱的…”
南方的软甜的摇篮曲到了傅壬章嘴里变得异常的低哑,朱珏听着听着竟真的睡熟了,没感觉自己的裤腿子被人挽上去,然后抓了两只脚放在了个炽热的地方上去。
冬日的寒冷终于褪去,朱珏到后来就算不清自己被囚禁了多长时间,吃的也不是很多,一直都是个软绵绵无力的模样,站在离廊下不远的地方听外头小厮们说话,傅壬章被召进宫了,不知道又犯了什么疯,好像和四皇子吵了起来,趁着他不在,朱珏偷偷的套了厚袄,从窗户根底下偷摸着去了后门,这个府邸,他可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