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瑾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当初要不是这对夫妻要摁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弹得那么厉害。
&ldo;将他从族谱中除名。&rdo;
&ldo;叔父!不要啊!!!&rdo;妇人闻言,尖叫一声便直接跪倒在地。
眼看她哭着就要爬了过来了,守候在一旁侍奉茶水的侍女立马上前将她给拖了回去。那力道、那利索的动作,完全不是普通的侍女。
&ldo;不想他被除名?&rdo;温如瑾轻笑了一下,&ldo;也不是不行。&rdo;
&ldo;叔父!?&rdo;夫妻二人眼中一下子迸溅出的光芒能亮瞎人的眼睛。
&ldo;族谱上他仍旧是温氏子弟,只是……&rdo;顿了一顿,&ldo;卒于元和八年仲春。我不在乎族谱上多一个名字还是少一个名字,我只要他从今日开始,再不能以温氏子弟的名义自居,不能享受温氏子弟的一切待遇,就是你们,也不许给他送任何东西。&rdo;
&ldo;叔父……&rdo;
&ldo;有情饮水饱,不是么?他为了和真爱在一起,作践温氏子弟,既然如此,温氏也不稀罕他。如此,也是互相解脱了。&rdo;
那二人经历了怎么样的撕心裂肺和凄凄惨惨,温如瑾已经不想理会了,挥挥手就让人把他们拉下去。
纵子如杀子。
明明道理古人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总是有些人脑子不清醒。
当你一日三餐都成问题,刮风下雨连片瓦遮挡的破屋都没有,饥肠辘辘买不起街边小摊的一碗混沌,寒冬凛冽连厚实点的棉袄都没有……当你所有的基本生存条件都受到了冲击,你还会为爱痴狂、为爱难以自拔、为爱牺牲一切吗?
不会的。
你只会想要吃一顿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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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亲自前来退还双方的名帖并让温如瑾派人前去将当初送的聘礼取回来,他们已经清点完毕了。
温如瑾却拒绝了。
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去了,那就没有拿回来的道理,耽误了人家姑娘那么多年,现在人家来不来得及再另外议亲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把送出去的聘礼要回来?本来就是这一方有错。
更何况,温氏已经没有那个人了,也不需要再将那人娶妻的聘礼要回来。
温如瑾说:&ldo;若有需要,我温氏一定尽力而为。你家姑娘是好姑娘,是我们耽误了她,不说不取回聘礼,若是她出嫁,温氏愿意为她的嫁妆再厚上三分。&rdo;
这一回,指挥使当真是为眼前这个清瘦高大的男人而感到震惊了。
他张口欲言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