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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伊丽莎白在控制台上读到三万英尺。最后‐个油捅被压成一块能薄薄的铁板。麦克仍然在它周围游着，好奇地看着油桶的变化。

几天以后，皮尔斯将军约见了伊丽莎白&iddot;玛莉博士。

将军办公室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图表和潜水艇的模型。将军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通过落地玻璃窗，正好看到码头和大海。将军和安斯利正在一起读报告，突然门铃响了一下，伊丽莎白走了进来。

&ldo;将军正在考虑给你的&lso;鱼&rso;分配一个任务，&rdo;安利斯说。

伊丽莎白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说：&ldo;先生，他的名字叫麦克&iddot;哈里斯，他……&rdo;

&ldo;请坐吧，玛莉博土。&rdo;将军一边说，一边把桌上按钮按了一下。门上的红灯显出：&ldo;保密&rdo;两个大字。

伊丽莎白注意地望着将军。将军摸了一下他的白发，慢慢地说道：&ldo;两星期以前，&lso;海洋探索号&rso;潜艇在西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失事。我希望你那个异人能帮助找到潜艇，并把有关人员的尸体打捞上来。&rdo;

伊丽莎白象受了巨大的刺激，脸色变得死一样灰白，她强压住自己的感情，问道：&ldo;你是说&lso;海洋探索号&rso;失事了?&rdo;

将军看了看安利斯：&ldo;你没有告诉她?&rdo;

安利斯不自然地摇了摇头。

&ldo;艇长罗思也完了?&rdo;

&ldo;博士，你最好坐下，冷静一些。&rdo;将军女慰说。

&ldo;没关系，将军。&rdo;伊丽莎白镇静了一下又说，&ldo;请继续讲吧。&rdo;

将军十分严肃地接着说：&ldo;整个计划十分机密，将在伪装掩护下进行。顺便告诉你，所有关于大西洋海底计划的情报，包括你那个异人的生存环境，都已经归档立案。这不仅方便我们，而且对于他也比较安全。&rdo;

&ldo;&lso;海洋探出号&rso;怎么样了?&rdo;

&ldo;&lso;海洋探索号&rso;潜到海沟底部去安放一组地震探测仪，不料潜望镜损坏，在三万六千英尺的海底触礁。这是我们所拥有的最现代化的潜艇，但现在完了。&rdo;

&ldo;当然，……但你一定设法找过它?&rdo;

将军踱到窗口，凝望者码头，沉重地说：&ldo;我们送下去许多贵重的装置，但仍然找不到它。所以我们不得不求助于你那个异人，让他尽快送一个吊钩下去。当然，他在水里会得到保护，他身上要系上一根吊绳，以防意外。&rdo;

伊丽莎白思索了片刻，镇定地对将军说：&ldo;对不起，将军。

麦克&iddot;哈里斯是人，他不是机器装置。&rdo;

&ldo;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请你管他。&rdo;

&ldo;将军……我认为您最好找麦克&iddot;哈里斯谈一次，亲自提出您的请求。&rdo;

第二天，将军驱车前往麦克训练的地方。训练场地的大门奔边写着&ldo;禁止入内&rdo;和&ldo;凭证通行&rdo;的大宇。两个士兵验看了将军的证件和轿车，挥挥手，轿车一直开到了海豚训练他的岸边。

麦克此时还躺在池底打盹儿。他感到水池上面有人瞅他，就张开了眼睛。通过池水的折射，他看见了安利斯的身影，还听见他大声叫喊：&ldo;喂!喂!&rdo;

过了几分钟，麦克懒洋洋地浮了上来。他游到池边，先望望安利斯，然后又转向将军。

&ldo;喂，你知道这是谁吗?&rdo;安利斯问。安利斯大声叫喊，&ldo;这是‐‐&rdo;好象麦克是聋子似的。

&ldo;得了!安利斯。&rdo;将军转过身，和蔼地对麦克说：&ldo;孩子，安利斯上尉告诉我，说你不理解我的命令。你告诉我什么地方不懂好吗?&rdo;

麦克在池边懒懒散散地踱着步。将军一边陪他散步，一边说：&ldo;让我再给你解释‐次。星期三你乘船出海，然后你潜到海底，帮助我们寻找一部遗失的设备，找到以后，你就马上回来。明白吗?&rdo;

麦克挺直身子，疑惑地望着将军，既不说&ldo;明白&rdo;，也不说&ldo;不明白&rdo;，只是显示出一种冷冷的、似乎正在对一切作出评价的表情。

将军接着说：&ldo;看来我最好另外再给你解释一下。&rdo;说完，他在池边做出各种各样的手势，有时还用手在地上画着，竭力想使这个异人了解任务的重要性。

从海豚训练池所处的半山腰望去，规模巨大的基地一览无余。远处蓝色的海浮闪闪发光;巨大的舰艇有的靠在码头，有的正在出海;卡车繁忙地在码头上移动……。将军解释了半天，也不知麦克是否已经明白，虽然他感到心烦，但决不肯放弃这种努力。他继续既：&ldo;这些都是我的职责。我是在履行对于政府和人民的职责，协助保卫国家。&rdo;

友克默默地站在山坡上，似乎正在注视着什么。

&ldo;国家，&rdo;将军接着说，&ldo;我们的国家，我负责发布命令，现在的命令是……&rdo;

麦克毫无反应。他望着公路、码头、船只以及远处的海水。海水在阳光下闪出一道道金光。

将军继续说，&ldo;富有经验的人告诉我们该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这就是我们办事的方式‐‐服从命令。&rdo;

麦克疑惑地凝视着他，仍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