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起卫生纸,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
是张字条‐‐
&ldo;国壁内部更新了认证烙码,我没法黑进去,只有靠你自己。&rdo;
字迹潦糙,力道不稳,甚至划破了几处。
可以看出他在写字当时的紧张和急促。
这样一来,国壁外的情况似乎也不乐观,至少不利于吴大夫的生存。
可是为什么?
我转头望向国壁东门,只要能从那里出去,就是华东省的接壤地。
只要能出去……
猫头忽然闪了一下,躲到我脚边。
我刚回过头,一道惊雷就从空中轰隆划过。
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乌云压城。
隐隐中。
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威胁华东省的安全。
&ldo;咕?&rdo;
&ldo;怎么突然就打雷了?&rdo;
猫头的叫声和人类的说话声同时响起。
我站在原地盯着员工宿舍的小铁门,低声告诉猫头:&ldo;藏起来。&rdo;
嗡。
生锈的铁门被人推开,发出闷响。
猫头从我腿侧纵身而上,黑色的翅膀闪过,蹿进了茂密的枝叶间。
几片绿叶被打下,刚刚在我鞋边落定时,就有人走了出来。
&ldo;啊!&rdo;
&ldo;你鬼叫什么!老子的晨尿都差点被你吓出来!&rdo;
&ldo;有……有个长发女人?&rdo;
我背对着他们,身上穿着有些宽大的工作服,一头卷发纷飞,微微垂着脸。
&ldo;那,那不是狗子的衣服嘛?&rdo;
&ldo;你咋知道?&rdo;
&ldo;我能不知道吗!那衣服背上的黄漆就是我泼的!嘿,他这狗崽子,一天到晚叨逼叨念着要叫人来捉鬼,结果就抓出个女人?&rdo;
他说得极其猥琐,旁边那人都听不下去了。
&ldo;德哥,你说话咋那么难听?&rdo;
&ldo;关你屁事!过去瞧瞧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