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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第1页）

&ldo;若是我利用你呢？若是我从此开始惧怕于你？你难道不担心这样的问题？&rdo;正德帝挑眉诘问，然而握住焦适之的动作却没有任何改变。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那是焦适之听了十几年的声音，从粉雕玉琢的稚童，到乖戾张扬的少年，再到如今恣意洒脱的青年……焦适之此刻才发现，这预见的能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影响。每一日过去后，他都会隐含期待，明日又会见到怎样的语句呢？

那种隐约的期待，竟成了他情感萌芽的初始。

&ldo;若皇上如此，那只能说明我看走了眼。而若真是如此，我也自当收敛，守好君臣该有的……&rdo;焦适之蹙眉说道，还未说完的话语被正德帝捂住，隐含怒气的话语响起，&ldo;朕不准！我不准！&rdo;

焦适之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无奈，朱厚照虽然看到了，却假装看不到，&ldo;适之，你每走一步都要考虑三步后的事情，若是再让你说下去，我会被你气死。&rdo;他蹬掉靴子，长腿一跨，把焦适之连带着被子抱在了身上去。

&ldo;且不说这预见的真假，就光凭你把这件事情隐瞒了我这么多年，适之说，我该如何罚你呢？&rdo;正德帝在焦适之耳后窃窃私语，那气声令焦适之忍不住打了寒噤，想起了前几日父亲寄信过来时所谓的惩罚。虽然那日下午是逃过了一劫，可那天晚上他却是被皇上关在屋内厮磨了整整大半个时辰，他差点没能从屋子里出来，只要一想到整夜都无法恢复正常的耳朵，焦适之就不自觉咽了咽喉咙。

&ldo;皇上，我错了。&rdo;

焦适之老实承认，乖乖地任由有些冰凉的手掌贴在腰间，听着正德帝的又一次问话，&ldo;你如此担心，是因为，所有的预见都成真了？&rdo;

&ldo;……有一些是，有一些不是。&rdo;

焦适之倦怠地靠在朱厚照怀里，也不再去想这样的行为到底合不合规矩了，&ldo;最开始我能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直到那一夜您在绛雪轩落水，我去救您却得到同样的结果。而先帝去世前几日，我也在睡梦中恍惚梦到您，因而预见了此事。单凭己身之力，我似乎并没有做出什么改变。&rdo;

&ldo;有啊。&rdo;正德帝毫不犹豫地说道。

焦适之诧异地欲抬头，却感到头顶上落着一份沉甸甸的重量，正德帝用下巴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喃着说道：&ldo;那几次，我身边都有你不是吗？&rdo;

被团团包住抱在怀里的温润青年有些发愣，许久后轻笑了声，&ldo;您说得没错。&rdo;

&ldo;不过，宁王造反的事情令我看到了不同。按照我所看到的时间，他应该是在正德十五年造反才是，可却提前了这么久。当我在福州拦住他的时候，我才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相对我们来说，这是前宁王所经历的第二次。&rdo;

正德帝轻轻揉捏着焦适之的手指，不住地在适之两指间的软肉摩挲着，&ldo;所以，相较我们，他可以算是洞察先机了？&rdo;

焦适之颔首，&ldo;的确如此，不过倾容似乎打乱了他的步伐，导致很多先机都被废掉了。&rdo;

正德帝笑起来，低沉的声线在胸腔振动，靠在他怀里的焦适之感受颇深，原本有些微红的耳朵更加通红起来。焦适之不自觉地换了下位置，却被正德帝死死压住，&ldo;不要乱动。&rdo;

焦适之疑惑地停了下来，只感觉身后的人深吸了两口气，&ldo;适之，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成年已久的男人啊。&rdo;

&ldo;所以……&rdo;焦适之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之间就跳跃到了这里。看着茫然的焦适之，正德帝索性用行动表明真相。

&ldo;皇上！皇上停，停下来！&rdo;

焦适之面容羞红，被皇上扣住的手掌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却是在被中死死压住皇上妄动的手掌，&ldo;我，我知道了，您别乱来。&rdo;

&ldo;呵呵……&rdo;正德帝贴着他笑道，&ldo;我其实很好奇呀，不如我们来试试？&rdo;

&ldo;皇上，我们还在谈着正事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