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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rdo;钟夙仍是不冷不淡地看了龙羿一眼，看这人一身朝服未换、天子龙威，才道：&ldo;皇上圣明，钟夙怎敢生皇上的气。&rdo;

龙羿闻言皱眉道：&ldo;那适才朕要你下跪，你为何不跪？&rdo;

钟夙见龙羿居然惦挂着先前之事，也不避讳道：&ldo;暄贵妃有罪，为何要我给她下跪？&rdo;

龙羿听懂他的意思，却又奇问道：&ldo;那你后来为何又下跪了？&rdo;

他当初以为这人是头犟驴，一直不肯听他的话来着。

钟夙沉默了会，再道：&ldo;皇上细数钟夙两条过错，钟夙想来自己确实也有犯错。&rdo;

&ldo;……&rdo;

所以这样，他就跪了？

龙羿也跟着沉默，再次从头到尾打量钟夙。事实上，自从那场火灾后再看祈妃这个人，皇帝已经不下百十次审视这人了。

这人却一次一次刷新龙羿对这人的认识。

最后，皇帝露齿一笑道：&ldo;小夙既然知道自己错了，是不是应当受罚？&rdo;

钟夙奇怪地看了皇帝一眼，不知龙羿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心中有怪异之感，但仍是皱眉问道：&ldo;是何刑罚？&rdo;

龙羿见钟夙神情，呵呵解释道：&ldo;美人冲撞贵妃，是应该掌嘴的。不过小夙嘛……&rdo;他顿了顿，走到钟夙身边道：&ldo;不过对于小夙，朕可以法外开恩。&rdo;

钟夙怪异之感更甚，皱眉道：&ldo;如何法外开恩？&rdo;

龙羿道：&ldo;小夙可以先闭眼。&rdo;

&ldo;……&rdo;女人两条娟秀的眉凝成&ldo;川&rdo;字，眼睛眨了眨，却怎么也不肯阖上。

龙羿也不在意道：&ldo;爱妃如果不闭眼，朕便叫尚方司来施刑了。&rdo;

&ldo;……&rdo;钟夙虽然对尚方司无什印象，但也想到当日与纪慕年在内务府所见所闻。

他再看了龙羿一眼，见龙羿一脸无谓的模样，迟疑地闭上眼。

眼睑阖得很慢，龙羿看着两排扇影盖住了眸光，方才悄悄上前，低头靠近钟夙的脸。

钟夙感觉有人的呼吸轻抚过自己的面门，心中仿佛忽然闯进来一头小鹿，扑腾扑腾地到处乱窜，惊得钟夙立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