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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你说什么啊?&rdo;张小檀生了气，背过身不理睬她。

谭静从后面贴上来，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吹气：&ldo;别不好意思啊，这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rdo;

&ldo;正常吗?&rdo;张小檀心里惴惴，&ldo;他好像有女朋友了?正常吗?&rdo;

&ldo;我也喜欢男明星，爱看肌肉裸男啊，荷尔蒙互相吸引，和年龄无关。你啊，顶多是思慕这一类男人而已，只能代表你的一种喜好。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彼时年幼，张小檀将信将疑，不过，到底没有再多想。

没多久时间，周居翰又外出工作了，她也回了老家，再一次见面，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她都没问人，就有看好戏的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冯文萱和白嘉树出了国。

那段时间，周茂霆病情反复，霍香兰在总医院搭了个床位，彻夜陪伴他，他妹妹上学住校，老阿姨也回家探亲了，偌大一个屋子，经常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段时间，她尽量不出房间，避免看到他，怕他难堪。出了这种事情，外面都在看他笑话，连她也知道了，他肯定不愿意跟她面对面。

可有时候啊，还是避免不了。

一次，她端着杯子下来倒水喝，进厨房时，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周居翰没开厨房灯，只按了楼梯口的壁灯，到达厨房的光线就特别昏暗。他手里端着一杯热过的牛奶，慢慢地啜着。

张小檀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捏紧了杯子。

过了会儿，周居翰忽然问她：&ldo;牛奶喝吗?&rdo;他的声音很安静，有点低沉，不过倒没什么异形，就是比往常还有平静些。

张小檀：&ldo;……牛奶?&rdo;

他轻轻&ldo;嗯&rdo;了声：&ldo;刚热的。&rdo;转回厨房，把奶锅上剩余的牛奶倒入另一个杯子，过来递给她。

张小檀看他一眼，双手捧过来，尝了口，又抿了一口。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张小檀忍不住抬起眼帘看他。还是那张脸，不过没有往日那种谈笑风生的模样，神情平淡，不苟言笑。

这样的她，让她感到陌生，又有点儿怵。

&ldo;怎么了?&rdo;周居翰发现了她的异样。

&ldo;没什么。&rdo;

他的目光分明地落在她年少的脸上，像在判断什么。张小檀的心跳忽然变得很快，快要承受不住。

好在他只是看了几秒就收回了视线：&ldo;早点休息。&rdo;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走到楼梯口时，张小檀忽然出声：&ldo;文宣姐姐不会再回来了吗?&rdo;

周居翰转回身，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ldo;你想说什么?&rdo;

他们说话的次数不少很多，所以，她那时候还不是很了解他的性情。黑灯瞎火的，他站在逆光里这么冷静地问，像在拷问。她以为他恼羞成怒了，背脊都冷汗涔涔的。

&ldo;我没有那种意思!&rdo;

&ldo;哪种意思?&rdo;周居翰挑了挑眉，忽然也被她激起几分兴致，若闲庭信步地重新走回来，问她，&ldo;张小檀?&rdo;

他先是确认了一下她的名字。

小檀心里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竟然还记不住她的名字?她咬住嘴唇，忽然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

她捧着杯子快步上楼，留给他一个背影。

可能是跑太急了，在楼梯平台上睡了一觉。那杯子摔到一楼，咕噜噜滚到了他的脚下。周居翰弯腰将之拾起，手指摸了摸杯口缺了的一个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