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抱着谢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洞穴。
辛月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靠在刚来的那个密室里,通往洞穴的机关门已经关上了,燕之遥正坐在她身边,研究着一封信。
辛月有些吃力地撑着身体坐好,燕之遥见她醒了,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燕之遥胳膊上和脸上都沾了血迹,看起来也伤的不轻快。
辛月有些歉意地摸着燕之遥的伤口,轻声问:&ldo;是……是我弄的吗?&rdo;
燕之遥摇了摇头:&ldo;自己摔的。&rdo;他将辛月的手拉下来,问到:&ldo;还能走吗?&rdo;
辛月扒着墙面站起来,觉得浑身酸的要命,好像跟人家打过一场架一般。
燕之遥拿起身边放着的证据和画像,扶着辛月进了书架后的密道。
密道很短,不一会就到了头,燕之遥启动机关,面前明亮一片,辛月出去一看,竟是一间堂屋。
堂屋里陈设很简单,家具上都落了灰,辛月和燕之遥互相搀着出了屋子,看着这个陌生的院子,不禁愣了一下。
&ldo;这是哪儿啊?&rdo;辛月打量着这个有些破旧的小院,燕之遥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门前赫然是国师府的大牌匾。
辛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是国师府对面那个荒了很久的小院子!
怪不得在国师府里翻不出什么东西来,合着都在对面了。
原来辛月一直好奇,是谁在国师府对面盖了这么个小破院子,原来是正清自己设计的。
外面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两个人在地宫底下呆了大半天,已经过了一个晚上。
辛月有些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燕之遥去倒了些热水,两个人面对着面喝着白开水,一时无言。
辛月坐在床上,脑袋里现在一团浆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燕之遥开口。
&ldo;燕大人……&rdo;她沉默了许久,才说,&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介意她伤了燕之遥的事,不知从何时开始,燕之遥的安危已经成了她心里很重要的一部分,而燕之遥的看法,也对她产生着决定性的影响。
燕之遥看着辛月愧疚的样子,不由地想笑,他伸手拉住辛月有些冰凉的手,轻声安慰道:&ldo;没事的,我都知道。&rdo;
辛月忽然很想哭,这一系列的打击着实是有点大,她觉得事情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查起。辛月将自己的脸埋在蜷缩的膝盖里,不去看旁边的燕之遥。
辛月一向不喜欢对外人示弱,燕之遥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慌乱的辛月,他的心立刻软的一塌糊涂。燕之遥将蜷成一团的辛月揽了过来,双臂伸开轻轻搂着她。辛月靠在燕之遥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一个一个发泄点一般,眼泪很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出来,没入了燕之遥的衣领里。
燕之遥感受到了脖子的潮湿,继续温言安慰着辛月:&ldo;你没有伤了我,我知道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心吧,我不会信那个怪物的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