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真的觉得黎铮有毒。
这人在钟表店里待了整整一天,花了半天拆解钟表再装上,又花了半天处理鲜花的尸体,做成标本。写诗的是他,寄信的是他,不紧不慢、悠然自得,还有点奇奇怪怪的爱好。好不容易准备离开了,老提醒他气相局的编制大考快结束了,他们不如直接过去看看情况。
这位老板说“不”。
他要回家。
回家干嘛?
沐浴更衣。
老是不稀罕进黎铮家的,他就宁愿坐在外面公园的长椅上吃着汉堡等人,也不愿意进他家门去。这人一堆的规矩,他才懒得伺候。
二楼浴室的灯亮了,他知道那是黎铮在里面。
对于老来说,洗澡只需要五分钟,可他在外面翘着二郎腿等了五十分钟,那浴室的灯都没熄灭呢。他有理由怀疑,黎铮这个骚包男人还会喷香水。
等到最后,黎铮没出来,倒是把气相局搜救部的人等到了。
来的人是阎飞,劳驾四队队长亲自过来的肯定不是小事。老原本不想掺和进去,想跑,但阎飞多警觉、眼睛有多尖啊,一下就把他给逮住了。
“你跑什么?”阎飞一把抓住老的后衣领。老逃跑不及,吃了一半的汉堡掉在地上,索性认命,反过来讹诈阎飞一顿炸鸡。
“你得赔我,否则我去气相局投诉你暴力执法。”
“啧。”
炸鸡外卖送来的时候,黎铮总算是下楼来了。他不是很理解地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很想无视他们,但又没法真的无视,只能纡尊降贵地敲敲玻璃窗,撂下一句:“门没锁。”
不要在我家窗台下cos流浪汉。
进了屋,阎飞大喇喇在沙发上坐下,说明来意,“你那小学弟在考场里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队连夜把东西送出来了,让我们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地方。”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小卡,放在茶几上推向黎铮。
黎铮把卡片拿起来,看到卡面上的唐乔,指腹摩挲着卡面,几乎是刹那间就有了判断,“胡地特制的卡。”
他又将卡片对准了光源,只见在灯光的笼罩下,那卡面上仿佛晕染了一层朦胧月光。唐乔被包裹在这层月光里,美得不可方物。
老忍不住开腔,“这唐乔是在胡地当明星吗?”
阎飞耸耸肩,“用我们副队长的话来说,美女的事情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