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大…大姐赶走了老师……不…不让我学琴了……”吴慧苗抽泣着哽咽道。
“老师?”吴辉一愣。
“是三小姐拜的乐师。”洪伯有些无奈道。
“岂有此理!”吴辉一愣,扭头向吴紫妍扬声道:“大姐,您想搞什么?还让不让人有点艺术爱好了?”
“怎么?得了个双甲等翅膀就硬了,想造反?想联合小三造反?告诉你,学琴就是不行!我说你这个当二哥的,怎能教唆自己妹妹,学那种下流的东西,你就不怕她学坏了?”吴紫妍瞪眼道。
“下流的东西?学琴是下流的东西?大姐,您这是从何说起?艺术是什么?艺术是人类……是人族的精神食粮,会是下流东西!”吴辉据理力争。
“乐妓不是卖笑的下流东西?”吴紫妍训斥道。
“您……您不可理喻!我说三妹学琴是好事!我交的朋友中,我认识的人中,除了您,没有一个人会认为艺术是下流的东西……家里要支持!”吴辉觉得自己大姐的思想有问题,有别于人。
“朋友?你是不是又跟那帮泼皮无赖搞在一起了!我告诉你,你那些都是酒肉朋友,都是泼皮,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朋友,就你讲义气,你脑子是怎么长的……”吴紫妍发飙了。
“那不是以前的我嘛。不过,大姐,我很严肃地告诉您一句,我坚决支持小三儿造反学琴!”吴辉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你敢!”
“……”
姐弟俩正吵吵着,雅座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推门的是一个一身洁白袍服,剑眉星目,挺拔俊秀,儒雅潇洒的青年男子。
“都在呢,呵呵。”
青年男子目光掠过吴辉身上,微微一顿,旋即又恢复温和地神色,见众人都不说话,当即打趣道:“怎么?禾儿苗儿,不欢迎姐夫吗?”来的正是吴紫妍的未婚夫——秋律明。
双胞胎姐妹闻言,齐齐扭头看向自己大姐。
“你来干什么?”吴紫妍俏脸上凝结起一层冰霜,冷声道。
“二弟得了双甲等,我这做姐夫的,若是不来,人家要说闲话了。”秋律明也不生气,向吴辉挤挤眼睛,接着向洪伯长揖一礼,“律明见过洪老。”
洪伯垂着眼皮,慢条斯理地掏出烟杆,压上烟丝,对秋律明的问候,充耳未闻。
“呵呵,姐夫,你来的不是时候,我正和大姐争论有关人族艺术方面的发展与前景,大姐在生我的气呢。来,姐夫坐,咱们别理会大姐。”吴辉呵呵一笑,起身相迎,热情地将秋律明请到茶几前,亲手为他满上香茗。
“二弟你呀……别怪姐夫多嘴,撑起偌大一个家,妍儿也不容易。你是汉子,有什么事,让着些你姐。”秋律明摇摇头,一副兄长教训弟弟的口吻。
“我向大姐道歉!”吴辉一脸真诚地向吴紫妍长揖了一礼,“大姐,我错了。”
“三儿四儿,走,我们去为你二哥收拾包袱。”吴紫妍翻了个白眼,招呼双胞胎姐妹一声,冰封着俏脸,转身准备离开。
“妍儿等等!”
秋律明出声挽留,抬手鼓了下手掌。
雅座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入的,是三个剽肥体壮,一身肃杀之气的大汉,三人手里都捧着一只礼盒。进屋后,放下礼盒,一言不发,躬身退出室外。
“来,苗儿,这是你的,淑芳斋精心熬制的花糖。这是禾儿的,河叟大师晚年的作品,凤鸣琴。”秋律明掀开其中两只礼盒,含笑向双胞胎姐妹招手。
“大姐,好大一盒花糖呢……”看到一大盒花式翻新,塑造成各种小动物模样的花糖,吴慧禾咬起了手指,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地,轻扯吴紫妍的裤腿,抬头仰望吴紫妍的脸色,见吴紫妍居高凌下,冷冷地盯着自己,当即吓得肩膀一缩,旋即拍拍自己胸脯,昂首壮烈道:“大姐说了,吃了姓秋的花糖,会坏肚子!人家是一直都记得的!”
“大姐给你买。大姐也给三儿买最好的琴!”吴紫妍俏脸解冻,弯腰抱起双胞胎姐妹,扬长而去。至始至终,小三吴慧禾都没有看礼盒中的名琴一眼。
“大姐,您这是怎么说话的,您给我回来,有您这么对待姐夫的吗?这还算不算是一家人了?真是岂有此理。”吴辉冲着掩上的房门,为秋律明抱不平。
“二弟,算了,女儿家难免总会有一些小性子。呵呵,来,看看姐夫给你准备的礼物是否喜欢?”秋律明大度地摆摆手,抓过最大的那只礼盒,塞到吴辉手里。
入手微微一沉,吴辉便轻松接稳。看得秋律明眼中厉芒一闪,随即又俊脸含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吴辉似乎根本没有发现,秋律明那一瞬间的异样,喜滋滋地打开礼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