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起冲?我看你也汗湿了。”叶隋琛是生平第一次邀请人洗澡,原本他很嫌弃和人共用浴室,但是今天他和方嫌雪也算是共患难的关系了。
一起打过架,就和战友一样,是哥们儿了。
听到叶隋琛的话,方嫌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浴室里的热气把他的皮肤衬得湿漉漉的,轮廓有种朦胧美。
叶隋琛看他就像雾里看花,忽然有种很奇异的感觉。他陷入对那具身体的遐想,脑海中浮现方嫌雪走进来的幻影,那双|腿又细又长
这想法把叶隋琛吓了一跳,还没等方嫌雪回答,他就后悔了:“算了算了,我马上洗完了,你等会儿再进来。”
方嫌雪也从怔愣中回过神来,道了声好,飞快地关门出去。
叶隋琛拿淋浴头对自己猛冲,企图把刚刚的悸动从身上冲走。
他刚刚是怎么了?中邪了?怎么会对一个比他小四五岁的男生有这种想法?他只喜欢女生啊。
洗了半天,停水把身体擦干了换衣服。那衣服的衣形非常板正,虽然有股清香,但浆洗得硬梆梆的,让叶隋琛很不习惯。
他摸着后颈,边走出来边对方嫌雪道:“这是你的衣服?”
方嫌雪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我哥的。”
叶隋琛才想起来,管家介绍的时候说他是方家小公子,那就证明还有大公子。
“你哥多大?”
“十九。”
比他还大一岁。
叶隋琛四处看看,打量起墙上的相框。他看到一张去年的剪报,上面刊登了一个少年的照片,模样温和清俊,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你哥哥是文科状元啊。”
“嗯。”方嫌雪的声音里有自得。
“了不起。”叶隋琛又仔细地看了几眼,他知道国内高考是万人过独木桥,能得状元的都是既勤奋又聪明的人。
“琛哥,我替你擦药?”方嫌雪把手中的棉球对着他晃了小下,长睫颤了颤。
叶隋琛坐下来,抬着头对他伸手:“我自己来吧。”
“你看不到。”方嫌雪语气不容置喙。叶隋琛一想也是,索性让放手放他弄。
方嫌雪用棉球蘸了碘伏,小心地处理叶隋琛头部的伤处,动作轻柔,神情仔细。其实那药箱里还有酒精,他听人说酒精效果更好,但擦起来更疼,他皱眉权衡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碘伏。
叶隋琛舒服地眯着眼睛,扬起好看的下巴。
方嫌雪侧头擦拭,注意到叶隋琛脖子上有一个浅浅的茧痕,开口道:“琛哥,你这里是怎么弄的?”
叶隋琛摸了摸那茧子,扬唇道:“这啊,拉小提琴磨的。”
“哦,琴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