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犹豫,方嫌雪便被拽到了停车场。
到了家,叶隋璐一家三口出去逛街了,整个三层厝一个人也没有。叶隋琛带着方嫌雪进门,方嫌雪被房子里新换上的古董吸引住目光。
叶隋琛有些得意,方嫌雪的爸爸是研究青铜重器的,家里全是些破铜烂铁,偶尔有些稀奇点的送去研究院检修完就得送还博物馆或是收藏者,方嫌雪八成没有见过这么多宝贝摆在同一个客厅。
“饿了吗?”叶隋琛边放东西边体贴地说。
方嫌雪回头望着他,摇头道:“还好——要不我还是回学校吧。”
“那哪儿成,回去后伯母该说我招待不周了。你先随便看看,我炒几个菜出来,喜欢吃什么?”
“都行。”
叶隋琛笑着旋进厨房,半小时后端着两菜一汤出来,招呼方嫌雪到饭厅吃饭。
“坐吧,尝尝味道怎么样?”
“很香。”方嫌雪是真心话,叶隋琛烧的菜品相好,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做什么事,都要求一个卖相好,你拿出去的东西看着就不怎么样,人家首先就觉得你不用心。”叶隋琛逮到机会就和方嫌雪扯他做生意的时候体会到的人生经验,他觉得身为过来人,就得教会方嫌雪不吃亏。
方嫌雪难得附和他:“琛哥说得是。”
“这下厨,是我母亲在世的时候教我的。她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学会了做菜,自然知道怎么管理叶氏了。”
听到母亲一词,方嫌雪不知作何反应,怕他伤感,正抬眸想看他表情,就听到叶隋琛笑着补了一句:“你不用学,君子远庖厨嘛。”
方嫌雪也跟着他露出个笑。叶隋琛替方嫌雪斟了一小杯红酒,推到他面前:“陪哥喝一杯。”
“我不喝酒。”方嫌雪说。
“你都多大了,不抽烟也不喝酒。现在00后都出来混了——和熟人也不喝?”要不是见识过酒吧里的那场打斗,叶隋琛几乎都要以为方嫌雪是存心驳他的面子了。
“真不能喝。”
习惯未免也太好了,劝都劝不动。
叶隋琛叹口气,替方嫌雪泡了杯柠檬水。
方嫌雪接过去说了声谢谢,低头含着吸管喝柠檬水的样子像工笔画里的鸟衔花。
“要参加展会的,是什么样的古董?客厅里这些?”方嫌雪问。
叶隋琛愣了一下,还不习惯和方嫌雪在吃饭的时候谈工作:“有一部分是,岳洲那里还有一些,还有仓库里的。哦对了,你还记得岳洲吗?上次在酒吧见得仓促,改天聚聚?”
方嫌雪原本就和叶隋琛圈子里的人不熟,摇头道:“不了。”